你无需挂怀。”司宴正气凛然的道。
曲婠婠勾起柔柔笑意,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发抖。这次不是冷,是被气的。初次她对自己过分自信的容貌产生了深深质疑。
“不知道卿卿姑娘家住何处,届时治好了病我好安全送你归家,你被抓去想来家中父母也是极为担忧。”司宴继续道。
“司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卿卿姑娘,你我相逢即是有缘,你又救我于水火更不必如此客套,叫我卿卿可以吗?”曲婠婠答非所问。
“这……”司宴犹豫,又听出她言语中带着期盼,默了会儿,颔首,“好。”
这时,岚景也穿好他那一身破烂的衣服走近挨着司宴坐在一起,大有一起听故事的阵势。
曲婠婠流光般的眸子渐渐黯然无色,似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一行清泪沿着凝脂般的脸颊滑落。司宴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倒是一旁的岚景看得心都碎了一地。
美人垂泪,最是蚀骨销魂,铁汉也会变柔情。
但是……
为什么司宴还是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曲婠婠的手又抖了抖,这次还是被气的,不管如何故事还是要说,要不怎么能有借口留在天机门呢?
“我也是想念家中父母,犹记得那日父亲为了救我被其重创,只能悲痛欲绝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虏走,如今也不知道伤势恢复了没有。母亲还身患重病亦不知得知我被掠走的消息能否挺得住,不如麻烦司宴先你们送我回家,待我看望了家中父母安好无恙再同你们一起去天机门可否?”曲婠婠闪烁着盈盈泪光神色激动的伸手扯住司宴没有衣袖的手,暗暗的又揩了一把油。
司宴也觉此话无可厚非,对于他来说救出了师弟已算完成使命,再去卿卿家中一趟无非就是耽搁些时日罢了。
“卿卿姑……”司宴知觉言错止口重道,“不知卿卿你家住何处?”
“青城门,我父亲就是门主。”
一语落,司宴和岚景同时惊怔,只因青城门早在半月前就被灭了门,随着一场大火已然消失于世间如今只残留一地废墟,他们听曲弯弯的语气言语间似乎对这事毫不知情。
这让他们如何开口?
顷刻,岚景倾身附在司宴的耳边低声问道,“大师兄,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好残忍的真相,岚景看着曲婠婠弱柳扶风的姿态,实在于心不忍。
“先回天机门再说。”司宴默了片刻道。
“好。”岚景倒是无所谓。
司宴的视线又移向她,“卿卿,我们还是先回天机门,你的寒冰掌早日解除对身体的创伤就越小。对了,你既然是青城门的人想来也是会些武功的,为何竟这般柔弱?”
曲婠婠擦拭着泪水面容悲戚的回复,“花楹宫主为防我有逃匿之心,在抓走我当日就将我的武功全废了,如今我同普通人无异。”
果然如此,司宴的心沉了。
素来花楹宫主武功深不可测,仗着身傍水月心法大肆为祸武林正道,抢夺各门绝学加以参透破解。这样横行霸道的门派江湖早已用魔宫来称呼,只奈何花楹宫势力与武技堪称无人能敌,除了天机门能抗击一二之外,其它的门派在花楹宫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由此,即便是花楹宫再作恶多端也鲜少人敢站出来与之对抗。
岚景怒了,“蹭”的一下站起来,穿着他那一身残缺不全血痕条例的衣服,愤难自抑的道,“这花楹宫主真是蛇蝎心肠,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也难怪她长得奇丑无比,相由心生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不瞒卿卿姑娘若是我没有被大师兄所救,定然也会在成亲之日就与她鱼死网破,断然不会让她用我来辱没我的师门。”
一番言辞,慷慨激昂,情感动天。
曲婠婠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贝齿紧咬,眸底划过一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