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曲婠婠皱眉。
尽管沈澈没有相瞒,可是曲婠婠身份特殊她怎能轻易就报出。
“五夫人是曾有一女名唤楼卿卿,可惜这个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虽然外界一直不曾知晓但是当年恰好我的师傅就在青城门中,亲眼目睹。有次行医恰巧遇到了同等情况,师傅心有所感便将这事告知了我。”沈澈道。
他知内情!
曲婠婠顿时警惕起来。
风过,空气中的气压有些紧迫,带着些许杀机在两人之间流动。
“我曾听说姑娘是被司宴从花楹宫中救出,若是沈某没有猜错姑娘应当是花楹宫中的人吧!”沈澈察觉出反常却任旧一副淡然处之的神情,“姑娘放心,假使沈某想要告发你又何须等到现在,我师傅曾说过,天下自有它的定数,我们身为医者只管伤病就好,至于其它的想要插手也是爱莫能助。”
风停,杀气悄然湮没。
曲婠婠知道沈澈猜到了自己身份,只是如他所言假如要告密又何须等到此刻,她思索再三最终决定坦白,“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曲婠婠。”
沈澈暗暗松了口气,她能对自己袒露真相就足以说明信任了自己。
“你该清楚,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我能留你也能随时杀掉你。”曲婠婠继续道。
“这点你放心。”沈澈笑笑,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稍稍斟酌了会儿才继续问,“沈某有件事情想要请问一下,不知婠婠能否告知?”
婠婠?
曲婠婠皱眉。
他倒是很自来熟啊!
不过区区一个称呼曲婠婠也没有多做计较,反正他长得有点像司宴不是吗?暂且就把他当做司宴吧!
—————
“但说无妨。”
“都说青城门和万峰门为花楹宫所灭,想问问婠婠此情是否属实?”沈澈也不吞吐,直接了当的说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曲婠婠淡淡的回复。
“婠婠不要误会,我只是心有好奇罢了,如果你不愿说那便不说吧!”
沈澈从针袋中取出一根略粗的银针,将它递给曲婠婠,这根针是用来取血之用。她的身体被蛊虫侵蚀多年,血液中也有了毒素,想要研制出缓解痛苦的药物就需要将这毒素研究彻底,方能对症下药。
沈澈当然也知道凭借着曲婠婠的本事,身边肯定有医术精湛的人,他虽不自傲却对自己的能力信心十足,别人不能解的毒,不代表他不能。
曲婠婠接过银针对着自己的手指头就扎了下去,霎时手指头就冒出了一串串血珠子,她按压伤口把血流进在一只小巧透明的瓶中,
“我并没有灭门这种特殊的喜爱。”这句话算是回应了沈澈的问题。
“我想也是。”沈澈又松了口气。
曲婠婠浅笑未语。
血滴好,曲婠婠将手收回,“还是那句话要是能引出我体内的蛊毒,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好,看来为了这个条件我必须得竭尽力了。”沈澈将瓶子收入手中,鲜红的血搭配着琉璃瓶有种格外妖冶的美。
“好了,时日不早我得早些回去。”曲婠婠起身,朝他道别。
就在她转身之际,沈澈开口,“明日再来次吧!也许今晚这瓶血不够我挥霍。”
“嗯,记得省着点用。”曲婠婠挥挥手,走了。
沈澈望着那道悠然离去的背影,原本轻松的脸色渐渐沉重起来。
噬心蛊,发作时犹如万虫蚀骨噬心,每月都会发作一次其痛生不如死,种此蛊者基本都熬不过几次发作便选择了自尽了却痛苦。他难以想象曲婠婠到底是有着多么惊人的意志力,才能扛了长达十几年的折磨。
两人交谈差不多用了一刻钟时间,与曲婠婠泰然自若相对,楚怀则在门处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