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问他又说没有,在沐戎看来他完全是不信任自己才不想透漏而已。然而沐戎又不能多问,怕问多了引起司晏的猜度。
“师兄,看来你真把我昨天同你说的话给忘记了,江桥这人要不是天资好点这一优点存在,就他那种德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他能做出此事我觉得一点也不稀奇。”
彼时,两人已经远离了别院走到了一处长阶,四周寂静无声,唯有他们两道身影在月下下行走。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沐戎跟在司晏左侧两人并排而行,泠泠月影下,司晏的影子比沐戎稍稍长些。
“之前我忘记问了,关于江桥和花魁之事十七师弟如何得知的?这件事未在江湖上流传想来是被人掩藏了,那师弟又从何而知?”司晏迈上台阶,视线微侧。
相比于司晏,沐戎离开天机门外出时间多得多,他行走江湖自然知晓的事情也会很多。在沐戎提及时司晏也未曾想其它,司晏虽未出去几次,情报方面却并没有落后。
天机门有位百事通,他专门采集江湖上发生的各种事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大大小小都知晓些。
司晏没有外出时会每隔一段时间去询问,探听一些江湖传闻。久而久之,就算他足不出户也掌握了不少事情。
在沐戎说了花魁之事后司晏也曾向百事通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知。
被他这么一问,沐戎心倏忽一沉,“大师兄也知道我混江湖比较久,道上的朋友也是很多得到这个隐秘并不为怪。其实,这个秘密我也是无意从一个道上朋友口里知道的,据说他有个亲戚的儿子曾经在花魁楼中谋事所以知晓当时情况。”
“玉门主灭口前他在亲戚口中知晓,后来他的亲戚和他儿子也因此事被杀了。他胆子怂,知晓怕引火烧身就偷偷在外躲了几年。虽然玉虚门不是什么大门派,然则对像我朋友这种没有门派庇护的人来说,也是惹不起的。”
“他对外一直不敢提及此事,要不是那日喝得有点多了,我也不会从他口中知晓。今日,你也当着江家人面道了出来,倘若事情有虚,他们早就跳起来骂我了,反之,你不也是看到他们不敢辩驳吗?”
“我之所以跟大师兄说此事为的就是想要你彻底了解江桥为人,当初在得知江桥入选时我就想将此事告之,要不是因为口说无凭,没有真凭实据,我又何苦掩着藏着。”沐戎道。
“还有一事我也想请问师弟。”司晏又继续发问。
沐戎眼底闪过不耐烦,脸上却堆着满满客气的笑容,“大师兄说什么请啊!太客气了,你有问题只管问我就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相瞒。”
“江桥生前曾去后山见一个人,那个人是师弟吗?”
那日司晏没有去探究与江桥见面的人是谁,在他以为会是南笙,南笙不待见楼卿卿势必会想方设法让她落败。连名单更换之事,司晏猜十有八九也是她干的。
现在他却那么认为了!
“见江桥做什么?”沐戎惊异的看着司晏,“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见他面只会惹我恶心。不过,大师兄这么一说,我倒是那天真是碰到他了。但是我没有看到他和谁见面,而是一个人不知道坐那里搞什么鬼。我以为他是看在比试在即想要练息就没有去打搅他。”
沐戎说完,又故作疑惑的问,“师兄问这个做什么?啊,不会师兄觉得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那师兄你也太看的起我了,不说我和他能谋划什么,就是在他身上我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值得自己去冒险。”
司晏收回目光,沉冥会儿,“看来是我想多了。”
沐戎所言都在理上,他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勾搭上江桥。说到利益,最有可能得就是南笙一己之私才会做出这类糊涂事。可是,南笙杀江桥?这点司晏又很快否定,按照南笙智商她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