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愣,怕是要激怒太后了。
花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太后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江氏。”一道与花偈截然不同的苍老女声响起。
江宛一个激灵“妾身在。”
“跪下。”太后淡淡道。
太后让她跪,江宛能不跪吗?
她能。
江宛委屈道“不知妾身何处有错,太后要罚妾身跪。”
花偈此时立时喝道“你给公主送的礼物那样不诚心,还敢质问太后!”
不诚心什么?对什么不诚心?二公主还是皇室?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看来不跪是不成了。
“妾身有罪。”江宛提着裙子,正要拜伏下去,却有人拎着她的腰带,把她提得站直了。
熟悉的木叶香气扑面而来,江宛呼地吐了口气,觉得这深宫里时刻存在的窒息感稍稍减轻。
余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渐渐远去“母后,我有话与你讲,你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去吧。”
他说话的口吻亲昵,透着股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才有的霸道。
可太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微笑起来,万事都应允他,而是沉着脸片刻,才慢慢笑起来。
室内的气氛随着她的沉默而越来越紧绷,一直做壁上观的皇后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太后抻着他们,像在玩游戏。
“来救人了?”太后忽然问。
余蘅却好似全没听出太后话里的风雨欲来,自顾自晴空万里道“我想与母后说说表妹的事,这是喜事呢。”
满月宴没过去多久,余蘅这时候提公孙永香,不是扎人太后的心窝子么。
江宛忽然搞不清这家伙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