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侄少跑点路,在家门口念书,二来也便于元叹镇住南蛮豪帅。”
这同样是一个论资历论年纪本来还没资格当太守的人,只因为贫穷边远、太守人选资历可以低配,才轮得到。
另外顾雍本人是文官,还是毫无家族根基地异地千里做官,这就不担心顾雍在当地形成什么势力集团。
而所有蛮王的所有儿子都握在顾雍手上,在顾雍的学校里读书,学校有刘备的少量嫡系部队保护,这就进一步让蛮王不敢乱来,要是谁还敢造反,所有儿子都会被顾雍作为人质处决了。
不过顾雍走了之后,蔡邕在江州的“西南太学”也得换个教导主任了,糜威等刘备阵营的汉官子弟要另找名师教导。
安排了荀攸和顾雍后,李素也自己总结出了一点心得将来可以把南中穷地方的太守职务,普遍用来给如今还比较年轻资历不足、而历史上智力值政治值高的名臣,来作为刷资历的过渡性职务。如此,也可以避免那种直接把新附官员提拔高位带来的内部不服。
人家支援过老少边穷了嘛,算加班,三年工作经验抵你五年没毛病。
“此法甚善,就按贤弟的安排办理好了,如此,南中可保长远无忧矣。”刘备反复琢磨,觉得这办法非常稳妥,赞不绝口。
李素整理了一下心得,正想趁热打铁跟刘备商量“正式税制改革和人事制度改革”这些长远之计,但没想到一条紧急军情打断了他的节奏。
两人正聊着,忽然看到应该驻守在大散关的散关县长法正,亲自风尘仆仆跟着鲁肃一起冲进了李素的别府,事情似乎非常紧急,外面的门卫都没有阻拦。
“子敬,孝直,何以至此?”刘备也立刻从竹席上站起身相迎。
鲁肃直截了当恨恨叹息“主公,出大事了!三天前,听从陈仓道返回的细作说,长安骤变,说是天子久病不愈,竟觉得自己无人君之福,要禅位给董卓!还说天子已经命司徒王允主持典礼、在长安城筑了受禅台。孝直打探到这个情况后,带着快马从骑,马不停蹄就赶来报信,翻山越岭三天到此!”
刘备一脸懵逼,看向法正,才年仅十八周岁的法正身体似乎还没后来那么虚,但连续跑马了三百多里地山路,也是喘得不行,没说出几个字,只是以手指着鲁肃“子敬兄所言不错,就是我刚才告诉他的。”
刘备气得直哆嗦,愣了好几秒才猛然一掌拍在桌案上,把李素客厅里的一张竹制茶几都拍塌了“陛下怎可如此暗弱而无气节!大汉四百年江山,竟然禅于国贼之手!还是董卓这种残民以逞的嗜血狗贼!高祖光武,子孙不肖啊!”
刘备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王允的计策,所以他是第一时间得到目前阶段的消息,就直接下判断了。因为拍桌用力过猛,几根竹刺扎进手里,血流不止。
“快来人,先清洗伤口,把竹刺拔了。”李素唯恐破伤风,连忙让府上婢女过来伺候清创,幸好他的竹茶几都是每天让人擦拭打扫的,应该不至于有破伤风杆菌。
一边包扎,李素还吩咐要注意让伤口透气,竹刺取干净后也别急着闭合伤口。
刘备不懂医学,挥舞着还在冒血的手掌有些不耐烦“大丈夫身冒矢石历战八年,什么伤没见过,区区竹刺算什么。伯雅你倒是说几句话啊,如今天下糜烂如此,当何以处之?
当年皇甫嵩劝阻我出兵勤王,只因我身为宗亲不宜入京,但现在天子都已降贼,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想点起众将,即刻尽起汉中之兵讨伐篡汉之贼!
唉,伯雅你误我啊,让我徐作准备、把大军屯在成都、南中训练,待出战之日再调回汉中,还说什么为汉中省粮节粮,现在倒好、猝遇突变,想调兵都要多耽误一两个月!云长更是无法赶到了!”
“主公稍安勿躁!待我问清情况!”有外人在场,李素也不会喊刘备兄,而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