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你认真想一想还有没有,传说也行?”秦苍皱着眉,几人都望向萧桓。
萧桓着急,一张脸憋得黑中带红,挠挠脑袋“我的记忆里,是真的没有了。”
“他虽说是萧家皇族,但毕竟是旁系嘛。但我不一样,我是竟原唯一的少主呢,能接触到的秘密不比他少。”
“那你还能想到什么别的吗?”几人的目光又汇集到任晗身上。
小女孩皱皱鼻子,吞吞吐吐“……反正我从小到大的记忆中和曾经看过的秘籍里,奉器就不是帝陵所在。封侯的,或是像你说的生前功名卓著的将相就更没有安葬在此处的了。况且这里一直都属于皇家猎区,谁会把自己坟包放在这地方,死后都没个安生。”
“所以,一个线索都没有了?”
“一个也没有了。”
几人皆感颓丧,萧桓接过话“北离定都之前这处是最原始的迁徙者所在,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这么大个地下城!那时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能力修筑?”
顺着任晗所指,众人也将目光落在身后那个徒然出现在眼前的庞大建筑上。
这是一个巨大而坚固的城。暗红色石筑的外墙超过8丈,以他们面前宽大的天梯为轴,左右对称成合围,向侧后等距延伸,不见尽头。城两侧山壁上,是两尊大佛像。佛体以山为基,高近20丈,顶天立地。佛像并无慈悲,手持利器、凶神恶煞,俯身盯住城楼下的来人。纵是那些天生比之旁人多出一个胆来的,怕是也会被震慑住。
正中的天梯亦为暗褐巨石所堆筑。大小一致,干燥坚固。每级高2尺有余,阶面长近8尺,看似有通迎天地之意,然而设计却又如此不符合人体。通向这么高的地方,即使不负重,手脚并用都很难顺利攀上,若不是故意为难就是刻意防御。然而城池又处在深山地下,所以秦苍才第一时刻就猜测是否是某个的帝王冢。
从地下堡垒、高阶设防,丛林深潭、地动轰鸣,到地上的悬泉大雾与山洪滑坡,这一系列天堑与人意的结合,即使再愚钝麻木之人,也会确定其中一定藏着什么弥天秘密或是巨额宝藏。那么,悬泉常年被禁止靠近,当真只是因为雾大路崎,屡遭事故?其下这种种怪诞致命,奉器当局真一无所知,还是有意隐藏?
石阶最下一级与山洞口不远,而在最上,却是一道敞开的大门。
“咱们真要进去?”进退维谷之际,秦苍都不知是第几次打退堂鼓了“被山洪冲击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挖开呢?况且我们不见了,上面的人也一定会努力寻找我们的。”
“你竟然还在想原路离开呀?”任晗拉住秦苍的手“下坡容易,上坡可难。”
萧桓也摇摇头,跟着分析道“山上那处被巨石和长木堵得严实,沙土又将缝隙层叠封住,埋得死死的,纵使里外一道施力,怕也要挖个月余,这还不敢保障山洪重至。”
“况且,咱们都走了这么远,眼前又是个尘封的古城!秦苍,你不好奇吗?不想进去去看看吗?”比之其他人的无奈,任晗显然多得是兴奋。
但这种时候,纵使她眨起眼睛的模样再机灵可爱,秦苍的内心也不会被说服“我不想。”
其实自己也明白,只此一条路不论他们安慰与否,几人都需要攀上天梯,进入围城。再三询问不过是想在安心的人身上释放些不安心。
“你别怕,有我呢!”任晗看着秦苍的眼睛,说完狠狠朝陆歇那侧白上一眼“有我对你好!有我保护你!”
这是一路上任晗的常态了。她对陆歇态度差极,自己一问却又不肯告知原因,只是一个劲跟自己重复“不开心不要憋在心里,不对的人要尽早离开”。陆歇倒是满不在意,也不解释,行进间寸步不离跟着秦苍。若是任晗说得太过分,就直接抓过秦苍的手,将她带离。
秦苍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