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做我的驸马吧?”小姑娘笑眯眯抬头望着银杏树上的小僧人。
那么高的枝丫,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上去的。
“只是,你得需对我一人真心。”
“接亲”的队伍里没有陆歇——虽并非什么真正嫁娶,但避嫌却是要的。
秦苍坐在马车里,手捂着心口玉佩的位置,觉得此一路像是回到了多年前。自己算是无拘无束过了六、七年,眼下重回齐昌,“重蹈覆辙”。
“押送”自己的是陆霆,那个小时候脾气暴差,现在明面上收敛不少,实际上性情毫无长进的陆霆。
“喝酒吗?”
“不喝。”
“冻死拉倒。”
天气确实冷。途径榆礁,下了丘陵是一片光秃秃的枣树。一队人马停留休整。秦苍坐在外车沿上透气,陆霆在离她不远处站着,依着树、抱着刀,静静饮一口软囊里的酒暖身。
秦苍想,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就这性格,以后铁定媳妇都找不着。
“大霆子,你家王爷为何娶我?”
“你要问几遍?日子过得太好了,想不开呗。还有,我叫陆霆!”
“好好,陆霆就陆霆。我认真的,你看,咱们也算是幼时故交了,现下齐昌金銮殿里乱成什么样,连坊间都传得有模有样,你不会不知道。我要以身犯险,也得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人,冒得什么险不是?再说婚嫁是大事,我不明不白跟你们趟这么一趟浑水。万一怎么样,简直死不瞑目。”
“这又不是真嫁娶……不过,确实并非王爷本意。”
“那为什么最后是我呢?”
“王爷既决定,便自有意义。我不敢擅自揣测。”
“你这人……知不知道话说一半,口舍会生疮的!”不是陆歇本意。难道夕诏的猜测不对?还是点名要我的另有其人?
“大霆子,你家王爷为谁效力?他身后有没有人可以为他做决定?”
“……”陆霆自动屏蔽。
秦苍不气馁“你们王爷派贴身亲兵接我,至少说明一,或许我真的重要,需要护我周全;二,让别人觉得我重要。不管哪一种,这一路都危机四伏。”秦苍认真看着陆霆“不论你们未来怎么打算,至少这一路咱们目标是一致的吧?可我连对方图我什么都无从推测,很难保护自己的。”
“王爷既派我来,我就定会让你安然返京。”
“不不,我没不相信你。就是这种把自己身家性命交由他人手中的感觉,怎么说呢,不太舒服。而且,要是我能活到过门,也算是你们璃王府的人了对不对?我好歹应该知道一点点情况,好帮你们王爷分忧嘛。”
秦苍心下并不轻松,不安不断生长。转头突见光秃秃的草木间,一芽青枝擎着霜雪冒出绿意,忽然一个念头也跟着冒出来。
“大霆子,我问你。就你的了解,刘祁是个怎样的人?”
“你怎敢直呼祁王名讳!”陆霆腾得站直身子,翻脸。
秦苍想,名讳?我还跟他一起打架骂街呢!
“行行,祁王,你们都是尊贵的王。祁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祁王少年时就去北离拜师习武,一直以来不涉朝政。”关乎正经,陆霆渐渐收了气焰认真回想“先王向来放任祁王游乐江湖,并没有丝毫传位与他的迹象,相反,一心一意教授王上朝堂之事,主动让其分忧。只是这期间不仅不立储,也未全然冷落祁王,甚至……甚至很早就暗示了几位朝臣,自己天命之后,得需好好照应自己这位小儿子。”
照应?什么程度的照应?
“祁王性情如何?是不是……嗯……精于算计之人?”
“不像吧。我是见过祁王几次,看上去是个性情中人。”
“哦,”秦苍回忆着刘祁的脸,也觉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