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下去,我专业狗腿岂会怕?
秦苍“扑通”一声跪下,大喊一声“师父!受秦苍一拜!”
“哎呦,别叫师父。小僧曾立过誓,今生不收徒。小姑娘几岁了?”
竟不叫我起来?……我是男装打扮啊。
“大概……快7岁了。”
“大概?”
“少司命,秦苍是被人迫害丢失了记忆,被我救回府的。”陆歇脸上有些不好看。
“哦?陆公子如此重视,原来是璃王府的小妹妹。小妹妹为何要来找小僧?”
是我自愿来的吗?“师父圣医之名远播,秦苍愿意学习医理,将来愿做军医,随我二哥鞍前马后。”
“嗯,倒是知恩图报。”
夕诏挥挥衣袖,并不招呼还跪在地上的秦苍,望着陆歇,微笑道“陆公子,请在门外稍后,我需与小娃娃去院后的佛坛行礼。
“小姑娘,请!”
秦苍站起身望着夕诏,四目相对,各怀鬼胎。
后院与前院基本无异,冬季里满院子繁花盛放。照理说这般姹紫嫣红本该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可是大冷天的,荒凉中独一份的绽放又让人觉得处处透着不祥。
秦苍不远不近,随着白衣谪仙入院,见这僧人从一处树墩做的架子上拿起了工具,开始侍弄起花草来。院中并无佛坛,却有一股浅浅的草药味。几个月前茅屋里的记忆扑面而来,秦苍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你是谁?”僧人并没有停下手上动作,也不看秦苍,圣雪的肌肤与蓝色的花叶相辉映。
“师父,我叫秦苍。”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姓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陆歇他们听不见的,想让我留条生路,就不必骗我。”
秦苍听出对方不善,却着实未能领会意思“……什么?”
“不明白?谁派你来的?”
“师父是否误会了?无人派我来。”
“就算没有临南阻挠,九泽的事我也无意插手,姑娘回去告诉圣女,此处无需走动。”
“我……师父……”
“不许唤我师父,我夕诏此生绝不收徒!”白衣人突然转向秦苍,暴怒间,秦苍分明感到那人发出的声音是有形的声响本不大,可自己胸膛处一阵波动,禁不住向后趔趄半步。甚至,那瞬间,园中花束随声竟一齐向后一震也是错觉吗?一时间,心下恐惧,秦苍不知所措,只能盯着眼前“狮吼”过的僧人。夕诏也盯着眼前的小娃娃,像是盯着一个久违的猎物、一颗尚好的奇花种子。
“噗嗤——”,先是隐忍着,接着大笑起来“哈哈,吓到了吧!”好听又慵懒的声音又回来了,一双狐狸眼也再次眯起来。
看见大活人竟能顷刻间无缝变脸,秦苍也是惊讶。又见夕诏抖搂抖搂袖子继续侍弄花草,眨眼前周身还聚集的凝霜顷刻消散,一时间秦苍竟更愿意相信刚才那一幕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这是唱哪一出?
“也对,行走江湖呢有点戒心是好的。我现在可以照顾你,可毕竟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这小孩,果真是被爹娘抛弃的?”
“是。”
夕诏转过头看看秦苍的眼睛“不跟我说实话可不行。这样吧,换个问题,你们在霍安的事我略知一二,对关押你们的地方还有什么印象吗?”
“有的……有茅草和粪便味,有人……虐杀孩童,可怖得很。”
“不提药香、药人。你难不成还怀疑我?”
“我没有啊!”秦苍有种恍惚感,仿佛这双狐狸眼能看穿自己。
“我这里又不冷,你为何发抖?”
“……”透心凉。
秦苍对这个秃头谪仙的印象很不好一脸妖笑,周身却阴冷诡异,在他眼前似乎没有秘密,旁人却又不知他在想什么。
夕诏也不深究,又移了一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