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竹苑的,一路上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她发财了,她发财了。
两颗东珠,瞬间让锦妤对楚修远改变了看法。
这家伙傲娇自大又龟毛,可出手那绝对是十打十的阔绰,太豪了。钱多人傻,居然一送就送了两颗钻,啧啧,委实吓人。
“公子”。冷不丁冒出来的小九打断了锦妤喜滋滋的美梦。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锦妤还处在莫大的惊喜之中。
小九整了下一身的新衣,有些拘谨地说道“公子说过,今日我们便要离开。”
“啪”,锦妤从粉色云端掉了下来,她一拍脑门,“我是猪吗,差点把正事忘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下东西。”
锦妤小跑着回屋,手脚麻利地将东西塞进包袱内,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收好。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楚修远留封信,打声招呼。
洋洋洒洒写了近千字,通遍皆是赞美歌颂之词,末了留了句尚有急事要办,不得不先行离开,不辞而别实属无耐,他日必登门道歉,还望世子海涵。
最后,锦妤想了想,还是又加了两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师命难违,不算欺骗,等我回来跟你解释。
满意地搁下笔,锦妤不经意摸到一物,解下后与书信放到了一起,然后提起包袱就要走。余光一瞄,发现床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裙装,那料子正是她在红绣楼看中的那款。
她记得当时自己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没想到楚修远倒是记在了心里。锦妤有些感动,要跟着这样的老板,其实还是很不错的,福利油水都很高。
“今日你便恢复女儿身吧。”
咦,这句话是不是楚修远刚才对她说的?
锦妤将裙子一并收起,临走却突然有些不舍。但一想到早上刘衍来报的话,她心又紧了起来。明天才是五月五,这么早发作,难道病情有变?
不能再耽搁了,误了事鬼煞非追得她满世界跑。锦妤收拾妥当,带着小九便从小门出了王府。
同一时间,楚修远也被楚慕枫给叫进了书房。
楚慕枫问楚修远“荣王府的事,知道了?”
楚修远道“刚刚得知。”
楚慕枫“从金翎或银翎中挑个人在身边吧,消息得知的太晚了。”
楚修远“还不是时候,那边盯得紧。”
楚慕枫“嗯,此事先不谈,你对荣王府的事,如何看?”
楚修远“皇上龙体康健,太子地位稳固,朝中风平浪静,宫中正在筹备太后寿宴,荣王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的,要么真的是旧疾发作,要么就是被人暗算。但宫中太医去了一波又一波,应该不是意外,我估计是犯病了。往年这个时节,荣王也曾发病过。”
楚慕枫捋着胡子道“言之有理,荣王是太后最后的筹码,虽自小与你相交,但也并非纯良之辈,他的心机恐比太子还要深上很多。看太医院这阵仗,难道荣王真应了那句话?”
楚修远蹙眉“父王,什么话?”
楚慕枫“十八年前,柳贵妃有太后撑腰,又怀了龙胎,在后宫中一时风头胜过皇后,太子又不得皇上欢心。人人都道,柳贵妃这一胎若一举得男,太子之位将岌岌可危。”
“而柳贵妃也争气,真的就怀了个皇子,只是在怀孕期间十分不顺。自她怀孕,宫中便多有不祥之事发生。那时陈明尚未进宫,钦天监推算出柳贵妃这一胎乃凶兆,若生下来,会有损帝后气运。宫中这种手段自然是不会少见,皇上也没有一味地相信钦天监。加上有太后做保,便将柳贵妃软禁在了寝宫,请了十八名高僧日夜诵经祈福,直至皇子出生。”
“后来那些怪异的事倒是没再发生,只不过柳贵妃生产前半月的一晚,就是现在这季节。我记得是五月初五,突降飞雪,宫中不知从何出多出一群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