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终于大白。
一幅灭运图,牵扯遥不可及的帝权之争,越家就这样无辜沦为了炮灰。
在时代的漩涡面前,个人和家族的力量都太过渺小了。
“顾前辈,灭运图真的能左右帝权的归属吗?”
越红雨怔怔地走出了藏书阁,不知过了多久,才迷惘的问道。
“能影响生灵气运的宝物的确存在,但强到能够左右磐岩古界柱天之位的归属,我认为这灭运图言过其实。”
顾辰跟在后方,平澹的回答。
“泷山军神,那是雷域顶尖的强者,连这样的人物都对自己没有信心,需要仰仗威力存疑的宝物来提升胜算吗?”
越红雨嘲笑道,这一刻突然对修炼界高高在上的存在充满了蔑视。
“未必是他的想法,或许是手下有人想献殷勤。”
顾辰摇了摇头。
“高高在上者一个眼神,甚至什么都没做,底下就已暗流涌动,牵连得万里之外的小门小户家破人亡。”
“天下大势如滚滚潮水,看似与常人无关,但随意溅起的一朵浪花,却可以覆灭千万人。”
“芸芸众生,皆为蝼蚁,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只有变得够强,强到能逆流时代,甚至,改变时代!”
越红雨喃喃道,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顾辰点点头,越红雨能这么想,说明她心中复仇的偏执已经放下,这对她的未来是有好处的。
人可以将复仇作为动力,但若复仇的目标太过遥不可及,反而容易使人走火入魔,一蹶不振。
越家的不幸在他看来是时运不济,无妄之灾,越红雨若满脑子向泷山军报仇的心思,反而容易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只有着眼于当下,踏实的走好每一步,才能真正变强,才能在期待的未来里寻求自己的公道!
“泷山军的高层要的是灭运图,根本不在意什么越家。”
“珂族顶替名额的安排泷山军事先不可能知晓,也就是说高层不可能一早就示意消灭越家。”
“越家的灭亡,摆明了是有人在珂族一无所获后,恼羞成怒的牵连之举。”
“因此,那手握唐刀的仇人,我与他还是必须有个了断。”
越红雨深知自己能做什么,她不会深陷仇恨的泥潭,但依然需要给死去的家人一个交代。
顾辰脸露微笑,意味深长的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是为了灭运图找的珂隆,两年都过去了,灭运图恐怕早被荣家上交给神霄皇族了,那泷山军的将领为何还要混入霓凰书院?”
“恐怕是另有图谋吧?”越红雨沉思道。
“不错,恐怕泷山军将联合如雷宗,对霓凰书院下手,而动手的时机,极有可能就是终学考核。”
顾辰一语点破,越红雨十分吃惊。“顾前辈何以如此笃定?”
“本来并不确定,虽说现如今的雷域所有势力的争斗都可以简单概括为两强之争,但之前对于如雷宗和霓凰书院的立场,我们并不清楚。”
“如雷宗是流波城第一大势力,霓凰书院则是第二大势力,双方各执流波城牛耳,长久以来的利益冲突可想而知。”
“而流波城作为雷域第二大城,甚至是经济最为活跃的大城,这边势力的拉拢价值可想而知。”
“想要坐稳雷域帝君之位,流波城是不可能跳过的,而流波城的两大势力,也不可能不选边站,任何的中立都是死亡。”
“珂隆得罪了泷山军,霓凰书院选择给他庇护,霓凰书院三大世家的立场可想而知,必然是保皇派。”
“既然霓凰书院是保皇派,如雷宗就只能是泷山军的人了。”
“推测出了这一立场,之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解开了。”
顾辰把吉农的反常举动说与越红雨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