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征又恢复了满满的斗志,冲着燕永奇说道王爷,今日晚间,还请略备薄酒,下官怕是要上门叨扰了。
不好意思,不欢迎。
哎呀,王爷家大业大,就不要吝啬这一点水酒了。说完,秦征飘飘然而去,根本不看燕永奇那张臭脸。
秦征走了之后,焦乐乐凑上去问道师父,秦征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不管他。
焦乐乐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突然,燕永奇打破了这寂静,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去大理寺?
没有。焦乐乐诚实地摇了摇头,我觉得,只要不妨碍他人,每个人都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做事,无须顺应别人的意思。
燕永奇应了一声,没说别的。
他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有几只鸟儿扑楞着翅膀飞过,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这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焦乐乐坐在一旁看他,只觉得这个时候的燕永奇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她甚至觉得,燕永奇其实是有点想去大理寺的。
正是大好年华,热血男儿,谁会愿意一生寂寂无名呢?
所以,她总觉得,燕永奇对秦征说的并不是事实。
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焦乐乐想着这些,神色难免怅惘了一些。
这时,燕永奇已经收回视线,他起身,看了焦乐乐一眼,道走吧,回去练字。
焦乐乐起身,连忙跟了上去。
之后七八天的时间,秦征只要有空,必定会去堵燕永奇,不是去翰林院就是去王府,每日如此,从未间断。
他来了,燕永奇也不拒绝,可不管秦征怎么巧舌如簧游说他去燕永奇,燕永奇只有两个字——不去。
这一日晚上,月光如水,燕永奇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一边喝着清酒一边等着秦征过来。
但是这一次,直到很晚了秦征还是没来。
这一刻,燕永奇竟是觉得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你来了。燕永奇猛然转身,难掩脸上的欣喜之色。
身后,果然是秦征站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的他,身形竟然显得有些佝偻。
你怎么了?燕永奇觉得不对,就急声问道。然而,回答他的,是秦征倒在地上发出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