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实事,你意下如何?”
燕皇正在夹菜的手陡然停下,他朝着孙丹樱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见燕皇的目光如此奇怪,孙丹樱止不住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你觉得,我应该愿意么?”
“你是不希望我去抛头露面么?”“不是。”燕皇看向别处,尽可能压抑着心中奔涌的情绪,“让女子参加科举并且能够和男子一同为官的决定是凌寒下的,旁人或许不理解,但是我是一定要支持的。我不同
意是另有缘由,不是因为这个。”
说完,燕皇重新拿起筷子。他想,无论如何,这顿饭是孙丹樱辛苦准备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
“那是因为什么,你不妨说清楚。”
孙丹樱的话音刚刚落下,燕皇突然摔了筷子,一双眼睛盛满了愤怒“孙丹樱,你居然还让我说清楚?你当真连最后的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
燕皇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每一句话都裹挟着雷霆万钧之怒。
一旁伺候的下人都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
刘福全站在燕皇身边,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他跟在燕皇身边多年,还不曾见燕皇如此愤怒。
然而,孙丹樱面无惧色,她直直地看着燕皇“既然你曾说过我们是彼此有感情的两个人,那么,如果你有什么心里话,不妨说出来。”
说完,孙丹樱看向刘福全等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我同王爷说些体己话。”
“是。”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孙丹樱去抓燕皇的手,却被他狠狠躲开。
之后,燕皇径直站起身,踹翻了椅子大步走了出去。
孙丹樱暗暗握拳,指甲陷进肉里,她忍着,愣是没让自己哭出来。
果然,在这段感情里,她从来都是弱者。
在那已然消散的二十年的时光里,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极低,低至尘埃,低至虚无,因此他从不知她的存在。
在离京的那些日子,曾经压抑在心底的念头渐渐萌芽,疯狂生长。
她心悦他,而他,也终于看到她的存在。
可是,她受够了做一个弱者。
她希望自己是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站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个人,而不是唯唯诺诺,瑟缩在他的身后占得一席之地。既然如此,那就从现在开始,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