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而来的女子,是孙丹樱。
她一身月白色的绣衫罗裙,衣服很素净,只在下摆处绣着几株兰草,显得她整个人淡雅高洁,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一刻,燕皇看着孙丹樱步步走近,不禁在想刚入宫时的孙丹樱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这不禁让他有几分懊恼,在这过往的岁月里,他居然错过了那么多。
可是这过去的时光,注定是不会复返了。
想到这些,燕皇长叹一声。
孙丹樱走近,含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还叹气了?
燕皇直直地看着孙丹樱我对你的了解,还真是粗浅。
无妨,此后余生,还有许多时间,你可以慢慢来了解。
燕皇回之一笑,但笑容有些苦涩,这过去的二十余年,是她生命中最耀眼的青春时光,可他,就放任她在这宫里凄清孤冷,黯然凋零。
他甚至,很少留意到她的存在。就算是后来封她做皇后,也不过是需要有一个人来管理后宫罢了。在这过往的岁月里,他待她,可谓是薄待至极。
可她呢,被困在山洞里的时候,面临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却能对他以命相酬。
想到这些,燕皇心生愧意。
这一刻,他心里有许多话,然而看着孙丹樱清澈的眸子,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欠下的太多,可言语太轻薄,也太简单,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益。
这时,孙丹樱熟络的牵起他的手,道怎么,我占得榜首,你不奖励我?
燕皇回过神来,兴致勃勃道当然要奖励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孙丹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送礼物这件事,不该是暗中揣摩她的喜好然后给她一个满意的礼物吗?这般直白的问,真是没谁了。
不过,对于燕皇这个人,向来是别的女人来讨好他,让他揣摩女人的心意去送礼物,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于是,孙丹樱想了想,道还记得那头狼吗?我拔了不少狼毛,你亲自做两支一模一样的狼毫笔,你我各用一支,好不好?
好!这还不简单!燕皇一口应道。
然而,当他真的回去开始做狼毫笔,才发现自己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好在,他在书房里吭吭唧唧地忙活了半晌,终于做出了一个差强人意的作品。
不过,燕皇满意,就准备毁了重做。
这时,刘福全忙拉住他的手,好心提醒道主子,就剩这点儿狼毛了。
啥?燕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过是做好了一支狼毫笔而已,怎么狼毛就没有了,明明拿出来的时候还有很多。
刘福全指了指一旁的桌案,道都在那儿呢。
燕皇一看,老脸发红,那上面都是他做出的残次品,一个比一个难看,上面的狼毫剪来剪去,一层一层的,有多丑有多丑。
见状,燕皇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心道,还一口答应说要做两支一模一样的笔呢,做个鬼哟。
不成想,这时候,孙丹樱走了进来,看到燕皇手里拿着的狼毫笔,当即惊喜道呀,已经做好了!
说着,她从燕皇的手里拿过狼毫笔,左左右右地看着,爱不释手。
燕皇将笔夺回来,嗫嚅道这个不行,等我做一个更好的给你。
孙丹樱重新夺过不,这就是最好的。
你眼睛有毛病吧?燕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孙丹樱懒得理他,拿着笔就走了。
燕皇迷糊的看向刘福全,问道她怎么会觉得这是最好的呢?这不是眼睛有毛病吗?看来,我得请个大夫回来给她瞧瞧。
刘福全看了燕皇一眼主子,有句僭越的话,奴才若是说了,您千万别生气。
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