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项政策的好处,已然是人尽皆知。想必您也知道,近些年来下官政绩卓著,被陛下嘉奖多次。这项政策您说废除就废除,只怕是不能服人吧?再者说,陛下那里,您也不好交代吧?”
燕凌寒冷笑一声,道“倒是难为武大人替本王考虑了,如此罔顾人伦之事,无须陛下开口,本王也能做主。”
“王爷此举,只怕有藐视陛下,功高震主之嫌吧。”
“那是本王需要考虑的事情,与你何干?”
“王爷,恕下官不能从命。下官实在是不能拿我武城数万百姓的前程开玩笑。您若是想要废除此项政策,可以。只要您拿来陛下的诏令,下官必定遵从。”
燕凌寒突然就笑了。
笑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如今的事情是愈新鲜了。这数十年来,本王所言之事,从未被人如此反驳过。”
“王爷,他们不曾反驳,要么是因为惧怕王爷的权势,要么是阳奉阴违,可下官心里有理,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也就不怕什么。下官更不是一个阳奉阴违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不懂得虚与委蛇。故而下官所言,皆出自肺腑,若是得罪了王爷,王爷尽管惩罚就是。”
这时,燕凌寒猜出了武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笑笑,道“好,本王即刻修书一封,送往京中。不日之后,待诏令传达下来,本王倒要看看,你武广还有何话要说!”
说完之后,燕凌寒拂袖离开。
与赫云舒汇合之后,燕凌寒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赫云舒微微错愕,道“这武广倒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他借口要皇兄的诏令是假,想借机动民意,将此项政策坐实才是真。到那时,若民意皆倒向他那一边,即便是皇兄的诏书到了,有民意在此,作用也很有限。看来,这个武广,是个狠角色。”
“既是狠角色,便与他好好斗上一斗!”燕凌寒恨恨道。
赫云舒认可燕凌寒的话,但并不觉得这件事容易做。
武广在武城多年,根基深厚,他若是想煽动民意,无疑非常容易。
可是,若最终武广得逞,周遭的州县甚至于整个大渝的州县都会争相效仿,到那时,才是真的灾难。
所以,他们是一定要粉碎武广的阴谋的。
哪怕,这件事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