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渠,你这是要弑父?”
随即,冯清渠阴仄仄的声音传来“为父不慈,能让这做儿子的怎么办呢?你伙同不相干的人杀死我最心爱的女人,难道还想让我继续孝敬你不成?”
冯老先生冷笑一声,道“冯清渠,我此生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败笔!”
“你不必怨愤,拜你所赐,我的儿子也是这样处处忤逆我的意思!”冯清渠恨恨道。
这时候,冯老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颤声道“亦鸣是你的骨肉,你切不可伤害他!”
“骨肉?不认同我的骨肉,不如不要!”
这一刻,冯清渠的声音格外淡漠。
赫云舒换了一个角度,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形。
此时,冯老先生端坐在书桌之后,冯清渠挡着他,赫云舒并未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冯清渠,你这枉顾人伦的不孝子!”
“呵,这都是拜你所赐!受死吧!”
然后,赫云舒看到,冯清渠端着一杯什么东西,绕过桌子就按住了冯老先生的脖子,要往他嘴里灌。
赫云舒当机立断,扬手便将手中的飞刀扔了出去,直中冯清渠的手腕。
顿时,冯清渠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腕,龇牙咧嘴道“谁!滚出来!”
赫云舒飞身进了房间,拔出腰间的软剑,对准了冯清渠的脖子。
见是她,冯清渠阴仄仄的笑了,道“赫云舒,没想到你也来了。正好,凤谨言这个蠢货没杀死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这时,冯老先生大叫道“云舒,你快走!”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数条人影从屋外闯了进来。
赫云舒往后退了退,将手中的剑横在了冯清渠的脖子上,道“若不想让他死,你们也老实一点!”
她劫持了冯清渠,让闯进来的人有所忌惮。
然而,冯清渠挣扎着,并不十分老实。
赫云舒扬手弹出一些毒粉,使得冯清渠浑身无力,无法挣扎。
随即,赫云舒看向眼前这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者面面相觑,然后一拥而上,要围攻赫云舒。
赫云舒丢下冯清渠,与此同时,守在外面的暗卫也进来了,与刚刚闯进来的人战在一处。
赫云舒一边警戒着,一边靠近了冯老先生,道“您还好吗?”
冯老先生点点头,声音沧桑“我还好。”
说完,他猛然抓住了赫云舒的手腕,急切道“云舒,你法子多,快救救亦鸣!快救救亦鸣啊!”
赫云舒点点头,道“但是,您得先告诉我生了什么。”
“今日亦鸣照常去上朝,到现在都没回来。另有几个和亦鸣亲近的后生来说,他们的父亲去上朝,也是至今未归。我觉得事情不大寻常,正准备进宫去看看。谁知道这逆子就闯了进来,要毒杀我。他还说,还说……”
说着,冯老先生剧烈的咳嗽起来,说不出话。
赫云舒替他轻拍了拍背部,道“您别激动,慢慢说。”
冯老先生缓了几口气,然后道“这个逆子说要将所有倾向于陛下的大臣全部杀掉。”
听罢,赫云舒微微皱眉。
冯清渠既然会这样说,想必是做好了准备。
而且,从他刚来所说的话来看,他和凤谨言之间,是互通有无的。
不然,冯清渠不会知道凤谨言算计她的事。
看来,冯清渠等人是将原先所有和凤天九一伙的人纠集了起来。
原先,凤天九死后,她的余党也就一哄而散,不成想,现在又被这些心怀歹意的人集结了起来。
随即,赫云舒看向了冯清渠,此刻他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一双眼睛却是阴毒地瞧着赫云舒,一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