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歌的笑,惊呆了一旁的内侍。先帝和先皇后的陵寝塌陷,实非大吉之兆,凤云歌如此大笑,实在是蹊跷。
但凤云歌自己心里清楚,他是真的高兴。
他猜出这是凤天九的手笔,因他跟赫云舒说过,若是凤天九问起来宫中的缘故,便说是他想要纳她为妃。
看来,赫云舒的确是这么跟凤天九说的。
如此,凤天九急了,也就有了今日这一遭。
“如此沉不住气,这可不像你。”端坐在龙椅之上,凤云歌喃喃道。
素来,凤天九都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不会让人看出她的心思。可现在,不过是昨天才生的事情,凤天九居然如此沉不住气,那就说明她对于自己现在的境况很不安,容不得一丁点儿可能的变数。
而这不安的来源,想必就是密州的事情了。
那么,他只要盯紧了密州的事情,凤天九自然会乱了阵脚。
瞬间,凤云歌斗志满满。
凤云歌在紧锣密鼓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而赫云舒也没闲着。
连日来凤天九愈忙碌,动作频频,赫云舒能够感觉到她的急躁。
看来,密州那些丢失的黄金一定和凤天九脱不了干系。
那么,她把黄金藏到了哪里呢?
会不会就在这摄政王府中之中?
心中有了这样的疑问,赫云舒就付诸行动,她从手腕里取出了一个军用的金属探测器。这种金属探测器可以探测到地下八米的范围,只要下面有金属的存在,探测器就会有反应。
虽然只是猜想,但赫云舒做的时候却很认真。她装作散步的样子,将那微小而又敏感度极强的探测器藏在了袖子里,一路走着。
当遇到金属的时候,探测器会震动。
震动的大小和它所探测到的金属大小有着密切的关联。
只是,赫云舒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并没有现什么。
但,她并不气馁。
她想,下一次凤天九邀请自己去她的院子的时候,她应该带着这个探测器。
之后,赫云舒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时,阿离现身,给了她一张纸条。
赫云舒打开看了看,是燕凌寒让她现在去趟茶楼。
刚好她也有些问题想要问燕凌寒,所以很快就准备好了。
她出门,自然要带着那些碍眼的丫鬟。
赫云舒不动声色,面色如常,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甩掉这些人。
很快,她有了法子。
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赫云舒扬手弹出一枚浸了药水的银针,银针射在了马背上,马儿忍不得那疼,扬蹄狂奔。
如此,跟在马车两侧的丫鬟顿时撒腿就跑,可两只腿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很快,她们就落在了后面。就连那车夫,都晃得东倒西歪,冷不丁掉了下去。
尔后,马车继续向前狂奔,马儿嘶鸣着,吓坏了不少人。
经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赫云舒顺势跳下了马车,而马车继续向前。
自然,在跳下马车之前,赫云舒拔掉了马背上的银针。如此,若是凤天九事后问起,她也有话好说。
不过是马儿受了惊而已,她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说起来,马儿受惊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是摄政王府的马儿不顶用,怪不得她。
如此想着,赫云舒嘴角微扬。
此时的她,对于凤天九没有任何的感念,也不再有任何的期望,如此,对于她而言,凤天九不过是一个冷血的仇敌罢了。
对于仇敌,只有算计,没有感情可言。
对于这一点,赫云舒现在拎得很清。
赫云舒正准备去找燕凌寒,却觉得身侧多了一个人。
是燕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