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跟在那个男子的后面走过长廊,穿过花厅,来到了金圣卿最常待客的地方,水榭。
琴声袅袅从水榭传出,让人闻之心神便是为之一震。
垂在亭子外的竹帘卷起,黑发披肩的背影出现在飞燕的眼前。
红衣烈烈,黑发如墨,扬起的发丝在空中飘荡,一派潇洒从容景象。
“你来了。”金圣卿突然说道。
他的声音如清泉击石,语气熟稔,好像他和飞燕是非常熟悉的朋友是的。
可是,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金圣卿这样一说,飞燕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飞燕警惕的问道,金圣卿这样问,让飞燕觉得,金圣卿,好像专门在这里等她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恼火,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每走一步,都再别人的算计之中。
金圣卿能给她这样的感觉,这点就让飞燕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喜来。
“难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为什么?”
飞燕问道,她问这句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
修长白皙的指尖是一个转动的釉色茶杯,轻烟袅袅,茶香淡淡,金圣卿的声音便淡淡的传了过来,“你到这里来,在我的门外鬼鬼祟祟的,难道不是在找我吗?”
飞燕挺直腰背,“我才没有鬼鬼祟祟的。”
“好吧!”金圣卿点头,“姑且算你是光明正大。”
“但是,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飞燕往前走几步,站在金圣卿的面前,“我来找你,是想让你退婚。”
金圣卿盯着飞燕看了一眼。然后大声的笑了出来,笑声狂放,带着一种这不出桀骜不逊之意,笑声在水榭上方回荡,久久不绝。
飞燕包括在一旁等待金家人心头都是一震,良久,金圣卿的笑声才停了下来。
“你要我退婚?你以为你是谁?”
金圣卿如雕似塑的下巴微抬,眼中满是威慑之意,他的话相当的刺耳难听,但飞燕却也知道,他是绝对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
“我,我就是我,”纵然在心里鼓足了勇气,说出口的时候,飞燕的底气却还是不足的。
“是妍妍让你来的吗?哦,不会,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应该会自己的来,而且,你和她并不熟。”
金圣卿转头,目光落在指尖的釉色茶杯上。
金圣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是因为雨霏而来的?更准确的说,你是因为不想雨霏这样烦恼才来的,雨霏并不知道你会来是吗?”
飞燕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这个金圣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你很有勇气,也很又想法,不过,这不是你该来的目的,也不是你该来说的话。”
“是,我是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能让你怎么做,但是你难道没想过,会有人不愿意吗?不,你不会不知道,你这样聪明,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用通过任氏集团的危机来威压妍妍嫁给你,你这是逼迫。”
金圣卿从椅子上站起来,红色风衣衣摆长及脚踝,黑发被风扬起,在空中飞舞。
“我这是逼迫?你为什么不认识我这是爱呢?”
金圣卿看向飞燕,潋滟的眸子射出两道冷光,如同冬日被冰封的湖面,让人一看便是不寒而栗。
“你难道没听到最好的爱是成全吗?你逼迫你爱的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这根本就是自私至极的爱。”
“自私?何为自私?难道不是只有索取不懂的奉献的人才能说是自私吗?等到我和妍妍结婚,我必须要帮任氏集团渡过难关,你以为我付出多少金钱和时间,你以为那些都是大风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