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括的质疑,李牧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说道:“我听闻,天下能够打胜仗的将军,没有不能仔细观察,随机应变的。施行计策,自然也会因为敌人的变化而进行调整,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您不知道吗?”
赵括并没有再反驳,他微笑着说道:“是我才能不够,没有想到这些,您说的很有道理。”,李牧原本是做好了与他辩论的准备,听到赵括如此轻易的折服,李牧呆愣了片刻,方才笑了笑,又跟赵括说起了自己的诸多策略,赵括侧着身子,认真的听着,这让李牧非常的开心,说的也就更多了。
当李牧离去的时候,赵括将他送到了乡邑大门,目送着他纵马离去,说起来,这是赵括初次看到他人骑马而不是坐马车。送走了李牧,赵括便回了府,只是,此刻的赵括却是有些失望,他并没有跟李牧说太多,因为他知道,这种辩论毫无意义,其实,若是自己真心想要与李牧论战。
只怕,李牧是说不过自己的,别说是如今这刚刚成年的李牧,就是成名已久的赵奢,在谈论战事这方面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赵括放弃了这样的行为,他已经没有原身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了,他也不会因为与李牧辩论赢了而洋洋得意。在看到李牧的时候,赵括有多开心,在送走他的时候,赵括就有多失望。
赵括原本以为,李牧是可以抵御白起的,如果非要让一个年轻人来接替廉颇,或许李牧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赵括如今才明白,现在的李牧,还是太年轻了,太稚嫩了。别说是白起,只怕就是像许历那样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什么名声的将军,都能轻松的击败李牧。
他说要派骑兵劫粮,又说要以轻敌之策,丢下辎重来让秦军混乱。
赵括一直都在关注着前线的战事,根据门客们的讲述,上党郡多山川,处处都是山路,运输辎重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而秦人就因为道路不好走,所以用水路来运输粮食。骑兵如何能在山道上进行劫掠?又如何能袭击秦人在水路上的粮食运输?秦人并不傻,他们也知道赵国有机动性很高的骑兵,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办法。
至于丢下辎重....赵括摇了摇头,就是他这样的历史半吊子水平,也曾在看《秦吏》的读到过,秦人按着首级来计算军功,而私自抢夺辎重,不听号令的,直接斩首。秦人怎么可能会在战时抢夺辎重呢?
李牧想要断对方后勤的想法很不错,奈何,因为没有经验,他的计策太过于稚嫩,他将战事想的太简单啦,赵括摇着头,忽然,他又苦笑了起来,不对啊,这不是父亲给与自己的评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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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再次回到了蔺相如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蔺相如也早已睡着了,他见不到蔺相如,也就只能在这里休息一晚了。
跪坐在蔺相如的面前,李牧脸上很是平静,蔺相如笑了笑,方才问道:“赵括这个人怎么样啊?”
“他是一位君子,只是才能不足啊。”李牧认真的说道。
蔺相如一愣,不对啊,在他的预想之中,应该是赵括在谈论战事的过程中将李牧驳的哑口无言,让这个小子彻底折服,然后等李牧前来夸赞赵括的军事才能的时候,自己再告诉他赵括的本质,让李牧明白熟读万千兵法不如亲自统军二百的道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两人就没有谈论战事嘛?
蔺相如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们没有谈论战事嘛?我听闻,赵括读书兵法,就是马服君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会是才能不足呢?”
李牧傲然的说道:“赵括的才能是被人夸大了,我与他拜见之后,坐下来谈论对秦人的应对计策,他说不出一个计策来,只能点头陈是。不过,他身为封君能够心系乡民,说不过我也没有半点的怨恨,他是一个真正可以结交的君子,我很敬佩他。”,说着,李牧又将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