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话,大概也听不到自己的话,他以为自己很小声的在说别人的坏话,殊不知他的抱怨却被别人听的一清二楚...狄是看望他次数最多的人。
除却他们之外,幸公对嬴政的态度也没有改变,幸公随着年龄的增加,愈发的富态,而且孩子的数量也是在不断的增加,据说,他已经有了六个孩子...而他的富态,也是常常被其他人所嘲笑,除却他之外,还有李鱼,他步步高升,如今在担任上党郡的郡丞....或许,不久之后,他就可以担任一个郡的太守了。
如今的嬴政,几乎没有同龄的朋友,而与他关系比较好的,也只有昌平君和公子增,大概是因为身份差距不大的缘故,他们跟嬴政之间的那种壁垒并不是很坚固。昌平君熊启,正是当今楚王的长子,他为人非常的和善,人缘广泛,虽说有着楚国的血统,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秦人,他在咸阳有不少的朋友,并且他也乐意将自己的这些朋友介绍给嬴政。
而公子增,就是他介绍给嬴政的。
公子增是当今魏王的长子,可是他的性格,实在是有些软弱,常常受到秦国年轻贵族的欺辱,他即使遭受到了欺辱,他也不敢出声....嬴政跟昌平君的关系最好,这不仅是因为昌平君是嬴政的亲戚,更是因为,两人有着同样的身世。昌平君的父亲当初作为质子来到秦国,生育了启之后,却抛下他离开了。
而启可能要比嬴政还要苦,因为在父亲离开后没多久,母亲也离开了人世,他没有什么亲人,好在昭襄王并不曾忘记这个外孙,将他抚养成人...他在辈分上是嬴政的长辈,可两人都将彼此当作了朋友。
在学室里又完成了一天的课程,嬴政这才站起身来,启笑着问道:“我还有些事要请教老师,你们要等我嘛?”,嬴政直接开口说道:“同去!同去!”,跟赵括请教的人并不在少数,赵括也算是有教无类,只要愿意来学习的,他都会去教,而请教的时候,更是如此,无论问什么,他也都愿意去讲。
他们刚过去,就看到有学子正在询问:“老师,我即将前往学室里去教导学生,我想变得严肃一些,又害怕我所教导的人会因为害怕而不敢跟我请教,我想变得温和一些,又担心他们不尊重我,不会专心的听课,您觉得该怎么办呢?”,赵括看着他,仿佛又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他笑着说道:“这你不用担心,在平日里教导他们的时候,你可以温和一些,友善的告诉他们知识,而他们犯错的时候,你可以皱起眉头来训斥他们.....”
启,政他们来到了这里,那些准备来请教的人,也就不敢多问了,急忙要为他们让道,可是启并没有接受他们的好意,只是摇着头,坚持要在他们的身后排队,等到他们的时候,启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赵括俯身大拜,他认真的说道:“老师,我听闻:过去能控制天下的人,一定是首先制服他的民众的人。”
“能够战胜强敌的人,也一定是先战胜他的民众的人。因此制服民众的根本在于控制民众,就像冶炼工人对黄金冶炼的控制,制陶工人对泥土的使用那样,根本要是不坚固,民众就像飞鸟和野兽,有谁能控制他们呢?故而施行法治就是为了控制民众,是为了遏制民众来治理国家,可是我听您讲述律法的根本,却不是这样的,这是为什么呢?”
赵括点了点头,他严肃的说道:“你所说的遏制民众的律法,这是出自商君书,是商鞅所说的,我并不能说商鞅说的不对,他制定律法,是为了更好的管束百姓。而我原先所说的,律法的根本就是为了统治..故而我与商君是不谋而合的。”
“可是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当然也又有不同之处。商鞅所在的时期,秦国还是非常弱小的国家,有着亡国的风险,故而他要以苛刻的律法来束缚百姓,发挥出百姓的全部作用来,让秦国迅速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