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可是白起并没有听从,如今是赵人最为激动,战意高亢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渡河,并不是个好的想法,何况,楚军正在攻打南阳,想要打出一条直接进入韩国的道路。
虽然白起很不想承认,可是这一战,他还是输了。
秦国的目的,最开始是攻占上党,可是当秦国将大量的兵力聚集上党,又以白起为将的时候,目的就不是上党了,他是想要灭亡赵国,可是如今,白起麾下的士卒,经过了一次巨大的惨败,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重振旗鼓,再次发动进攻,而白起的兵力也不足以灭亡赵国。
战略目的不能达成,白起是失败了,即使赵人付出的代价非常的惨重,整个邯郸郡几乎被屠光,又付出了远比秦人要惨重的伤亡,双方交战之后,最能造成士卒死亡的反而不是战场,而是战役之后的伤兵,秦国有配套的医者,能够救治伤兵,而赵国这边,受伤的士卒,几乎是没有活路的。
哪怕是最轻微的擦伤,都有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就是制度所带来的碾压。
可事实就是这样,无论白起杀了多少的赵人,没有能灭亡赵国,这就是他的惨败。
区区一个上党,并不能让白起满足。
不过,白起虽没有大举压上,可是还是试探性的进行了几次进攻,果然,正如白起所想的那样,赵括所留下的士卒,再无牵挂,战斗力惊人,轻易的就击退了秦人的进攻,甚至还想要反击。白起无法大规模进攻,也就只能继续与赵括对峙,等待着从咸阳来的王令。
秦国,咸阳。
院落内,传来了剧烈的水花声,过了许久,范雎湿漉漉的从院落内走了出来,浑身通红,换上了衣裳,便坐上了马车,赶往王宫,坐在马车内,范雎皱着眉头,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给咬碎,赵括那个竖子,竟然真的击退了白起的进攻,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在赵括的谋划之中?
他故意装作无能的模样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傻乎乎的吹捧一位大敌??
范雎越想,心里的怒火便越是无法遏制。
秦王倒是很平静,老秦王跪坐着,翻阅着白起所送来的书信,看不出有半点的恼怒。范雎走到了他的面前,即刻俯身长拜,低着头说道:“请大王严惩。”
“您有什么罪过?”,秦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该让赵括接替廉颇。”
“不对,我们谁都没有看出,赵括拥有这样的才能,寡人当初也是同意了您的建议,这并不是您的过错。”
“我的援兵并没有起到作用。”
“不对,您在赵国的安排,使得赵王对赵括违背王令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您在魏国的安排,使魏王认定了魏无忌有谋反之心,以支援的名义征召士卒,做好了对付魏无忌的打算,您在楚国的安排,使得楚军如今都没有办法获得粮草补给,寸步难行。怎么能说您的计策没有起到作用呢?”
范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秦王,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王忽然皱起了眉头,将竹简狠狠丢在了范雎的面前,愤怒的说道:“您的罪行,是在赵括几次打乱您的谋划之后,您因为愤怒而仓皇的做出了决策!您的罪行,是到如今都没有看得起您的敌人!哪怕他击败了白起,您也没有看得起他!您的罪行,是在战败之后没有相出合适的计策,反而来找寡人请求治自己的罪!”
范雎咬着牙,手忽然伸向了腰间,握住了剑柄。
他是唯一能够佩剑来面见秦王的大臣,秦王看着他的手,长叹了一声,摇着头说道:“谁能想到呢,区区一个赵国的孺子,竟能逼死寡人最为宠爱的心腹大臣....”,范雎缓缓放下了手,抬起头来,眼里满是血丝,让他看起来无比的狰狞,他说道:“大王,臣有计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