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妇举着菜刀愣了一下,望着消失在门板后面的五人背影,半响没说出话来。
华夏红票子她还是认识的,缅北硬通货,比美元还好使。
嘈杂的声音传来,她迅速蹲在地上,用纱笼盖住钞票,将菜刀藏进裙底,伸开双手转身伏在五个孩子身上。
追击的人群涌进窝棚,劈刀砍砸,只差没把地拆了。
他们眼中只有贾行云一行人,瑟瑟发抖的缅妇和五个黑瘦的孩子,在他们眼中几乎不存在。
缅妇似早已习惯这种场景,默不作声,麻木着脸头埋在孩子堆里,隐隐发抖的后背显得无辜又无奈。
孩子们很乖,埋着头神情冷淡,尽量不去看别人的眼睛,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不去对视就不会被打,这些坏人早晚会遭到报应。
如蝗虫过境,窝棚被拆了大半,但凡称手的物件,被洗劫一空。
缅妇和孩子?
这些人不感兴趣,贫民窟里人没有东西值钱。
东西可以卖钱,穷人太多,卖不起价钱,还浪费粮食。
或许孩子可以考虑考虑,卖给矿山,能挣两顿饭钱。
冲过两道泥石路,被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贾行云五人,扶着膝盖喘粗气,愣在原地傻眼。
前方两辆华夏产外贸版东风猛士轻装甲车,中间一辆缝缝补补冒着黑烟的苏联时代的t55坦克,后面百来荷枪实弹的私人武装。
坦克车顶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抽雪茄的中年大叔。
他一身军绿迷彩,长相粗狂,南亚人种系中少见的高大魁梧。
他脱掉帽子,扇了扇风,一条刀疤旧伤从右眉穿过眼皮直拉左唇。
他拉了拉胸前的衣襟,举着拳头,杵着坦克顶敲了三下。
猛然站起,朝头顶挥了两拳,用缅语吼道“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