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学者们从未踏足真正了解到的血衍魔另一面。
但真正让丽娜雅安感到惊异于不安的,则是这里的画师!
每一个血衍,都是由画师人工创造的生命,他就仿佛蚁巢内的蚁后,将血巢内的生机注入到猎物皮毛缝合成的皮肤内,宛如人类工厂内灌注香肠,批量生产着文明延续者。
曾经,每一位画师都是血衍至高无上的王,与古兰文明争锋数千年。
数千年后。
缔造出魔眼金字塔辉煌的古兰文明,被强大的古欧洛拉人摧毁,而血衍则在探索过程中,学习到了以信仰凝聚神邸,以神邸发动法则的力量。
从此,曾经至高无上的画师则彻底沦为了生产机器,依附于神殿体系之下。
如今。
新的变革机会,似乎又出现在这个古老文明的面前,等待着它们的抉择。
“凝聚神邸发动法则之力,早已成了过时的选择!即使成功了,我们也只是曾经的自己,活在另一位恐惧蝎母的统治下。死亡瘟疫仍然随时可能到来,我们伟大的文明延续仍然随时可能终止,我们仍然活在黑暗笼罩的恐惧中,我们要改变这一切!”
母巢大厅。
三头蛇画师安塞尔奋力演讲着,声情俱下。
这位画师,外形竟仿佛一位粗糙技艺缝合起来的人类。
劣质的针线工艺,将它的头颈躯干四肢关节缝合,头发则是三条盘桓的毒蛇,嘶嘶叫着,其他血衍者见此形象几乎没有异常,但在台下伪装的丽娜雅安看来,心里实在不好受。
“我的同胞们,我的孩子们,这里虽然看似光明,却随时可能被恐怖的黑暗所再次笼罩,跟随我,离开这里,不要惧怕外面的黑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真正永恒的光明,属于我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围着安塞尔画师,足足有几千血衍,其中很大一部分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另一部分则不断摇头。
“安塞尔先生!”
突然,一位全身被洁白羽毛覆盖,飘浮在半空中的强大血衍,似乎对他的岩浆表现出浓厚兴趣。
“你之前说,我们要依靠自己,掌握法则的力量,曾经通过神邸法则之力庇护这种低效法则应用已经成了过去式,那我们该如何发明自己的法则之力进行掌握?”
画师看了过来,双目深处透出许些迷茫,却努力让自己做出自信澎湃的激情洋溢。
对于情绪通过精神力释放出的信息极其敏感,丽娜雅安洞察到他并不像表面上这么自信。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我们并不是发明法则之力,即使是神邸所掌握的法则之力,也并非是从无到有发明,不论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是否去尝试感知它,它们都是客观存在的,它们亘古长存!无穷尽的法则,就像一条条锁链,他们贯穿天空的尽头,大地的深处,交织成了我们所看到的一切,而我们所要做的,则是尽可能寻找到正确的方法,寻找到最聪明的人,却发现它们的规律,拨弄它们所交织的琴弦,利用它们无穷的力量,创造出奇迹与希望。”
丽娜雅安在台下听着这个血衍画师的演讲,眼皮狂跳。
周围跃跃欲试的血衍,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不安,这不该是她心中原始落后的野蛮样子。
“安塞尔先生,那你又是怎么肯定,我们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掌握法则之力,不再需要信仰神邸?”
声音带着许些质问和偏见,这是一位极其年迈的老血衍,是从灾变前残留下来的血衍。
“我是从欧洛拉人类那里获得的启迪!”
安塞尔在众人唏嘘声中,他直言不讳道“曾经的入侵,我们虽然失败了,最终仅剩下少部分族人狼狈逃回,但并非一无所获!那些邪恶的欧洛拉天外人中,变异出了一群自称学者的人类,我在一次偶然的行动中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