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秀芝姐永远不会明白良臣说这句话的真意。
世间的秘密,只有最亲的人可以藏在心中。
一个变了心的女人,一个可以为了油头粉面小厮而抛弃自己男人的女人,固然良臣想相信她,但理智也不容他这么做。
“呼!”
长长出了一口气后,视线里那石子在水面上飘了几飘“咕嘟”沉入水中,再也不见,就好像投江自溺的秀芝姐般。
良臣定定的看着没有波澜水纹的河面,许久,他抬了抬手,将那所讯的人招至面前,淡淡问他“那江一郎可曾殉情?”
“回公公话,江一郎不曾随吴姑娘投江,这会落在赵家手中。”
“本是一对鸳鸯,为何不同宿同栖,独活于世,如行尸走肉般,有何意义。”魏公公负手微哼一声,吩咐那报讯人“你且与赵家说,咱家的意思,江一郎固有罪,但咱家既答应吴姑娘饶他一命,便不能食言。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赵家须于他些苦头吃吃。”
…………
扬州,赵府。
家主赵盛杰听完送信人所说,不由点头道“是,是,是老夫的疏忽了。这种人,怎能不吃些苦头。”
一边的赵富忙问道“父亲,叫他吃些什么苦头才好?”
“什么苦头?”
赵盛杰负手踱了几步,有了主意,转身于儿子道“万恶淫为首,那江一郎有今日,全是六根不净引的祸事,不若便叫他六根清净好了…说来,还是便宜了他,也就是魏公公心慈守信,换老夫的话,早将他沉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