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她老人家,有些伤怀罢了。”
郑贵妃之母已经去世多年,万历只道她一时想念母亲,才会如此,便道“说到国太,朕到想起来了,下月初三好像是她老人家的六十阴辰吧。”
听万历这样说,郑贵妃才转过身幽幽说道“臣妾还以为皇上忘记母亲她老人家的寿辰呢。”
见郑贵妃眼角挂着晶莹泪珠,万历的心都要碎了,忙用锦帕替她拭去泪水,宽声道“朕哪会忘呢。”
“画中画的就是我母亲。”郑贵妃轻轻打开画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画中栩栩如生。
这妇人和贵妃母亲有六七分相似,尤其眉目之间很是相象,万历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郑贵妃道“我想将这画送去请李阁老帮着题词,不知陛下以为妥当否?”
请李廷机题词?
万历短短一愣,随即点头“李廷机是解元,会元,榜眼,要不是申时行作梗,怕是三元相公了。他朝中名望也重,若能为国太画像题词再好不过了。”
得了丈夫同意,郑贵妃便叫来内侍刘成,命他将画像送到李廷机处。
刘成捧着画去后,万历便和从前一样坐在那里批阅奏疏,郑贵妃则在一边看书。夫妇二人如此,已过了二十年。
半个时辰后,刘成却一脸不安的回来,手里还拿着那张画。
郑贵妃扫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这么快就题好了?”
刘成俯身回道“回娘娘话,尚未题好”。
闻言,万历有些奇怪“这是为何,莫非你没见到李阁老?”
刘成恭声道“皇爷,奴婢见到阁老了。”
见到人怎么还没题好的?万历心中不解,问刘成道“那为何你把画拿回来了?莫非是李阁老事多,一时抽不开?”
“到底是阁老抽不开空替我娘画像题词,还是阁老不愿意题呢?”郑贵妃有些紧张。
刘成迟疑了一下,终是道“回娘娘话,不是阁老抽不开空,而是阁老不愿意题!”
郑贵妃听了一怔,失声道“阁老为何不愿意题词,是不是你这奴婢怠慢了阁老!”
刘成忙道“娘娘,奴婢就是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阁老,娘娘可是冤枉奴婢了,实在是…实在是阁老他不愿意替国太画像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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