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位都是读书人,何以言语如此恶毒的?我们可不曾得罪你们。”
“恶毒?”姓吴的儒生笑咪咪的打了眼良臣,扭头问同伴“有吗?”
同伴自是摇了摇头,作一脸无辜状“哪有,只是圣人教诲而矣。”
“圣人教诲?”
良臣微哼一声,沉声道“我但知君臣父子,天道有纲。君为大,父为小,此乃圣人所定伦理之道。故我二叔虽然身体有缺,但能舍身事君,乃是为至诚大孝,如何就是不孝了!你们若硬说他不孝,便是说这君臣父子纲常错了,是也不是?”
“这…”
良臣这突然一番话,让两个儒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们明白,不管他们说对还是错,都没法推翻这少年所言。毕竟君臣父子可是天下之纲,要这少年再激他们一下不肯舍身事君,只怕更是难以回击。
“牙尖嘴利。吴兄,得了,何必和这乡下小儿一般见识,传出去反叫人笑话。”
先前那儒生拉着吴姓儒生就走,经过二叔面前时,还刻意捏住鼻子,好像二叔身上臭不可闻般。
良臣冷着脸,没去喝骂二人,因为没有意义。这两儒生胆敢当着二叔面讥讽于他,只怕也是见二叔寻常老公打扮,若是紫袍红袍大珰在此,谅这二人也不敢这般放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读了些书么。二叔若是读书,包管不比他们差。”
两个儒生走后,二叔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拳头紧握,很是着恼。
良臣笑道“叔何必为这等人生气,不值得。”
二叔微一点头,脸上扬起笑容“不过还是我家大侄子强,懂得这般大道理,二叔舍身是君,怎能是不孝呢,呵呵。”顿了一顿,二叔问良臣是不是进学过。
良臣说这几年一直在社学上学,已经考过了县试,正在准备府试。
一听侄子都要准备府试了,二叔很是高兴“呀,我老魏家出了个读书苗苗,难得难得,真是祖坟冒烟啊!”继而又有些不满,“既是要准备府试,如何还来进京的,便是为了田的事,可以叫你大哥来找我嘛。”
良臣苦笑一声,实言相告,若祖田不在,家里便无法再供自己上学。二叔听后,亦是叹息。
叔侄二人就这么在凉亭中坐着,远处积水潭上的湖风不时吹拂,给人带来凉意。
只是亭中这叔侄都是愁在心中。
片刻,良臣终是鼓足勇气对二叔道“叔,有一句话,侄儿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是我亲侄,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二叔有些奇怪。
良臣踌躇一会,低声问二叔“叔,你就想着一辈子在这积水潭,不能出人头地?”
二叔听后,“唉”了一声,苦着脸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能做什么?今日扫马圈,明日扫马圈,扫到何时方能出头?”
良臣摇了摇头“叔,也不能这么说,扫尽一屋,再扫一屋,二叔将来或可扫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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