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青桔考虑清楚，风瑾昭肯定是站在她这一边，很想陪她去，但又知道黄牛肯定不愿意。

所以黄青桔冷静思考一下之后，风瑾昭老实回了房间，让她一个人去了黄牛的房间。

“这些事，放一放再说吧。”黄牛正在跟尹杉说话，听到黄青桔的脚步声，转头看去，“这就想好了？”

“师父。我想好了。”黄青桔朝他们两恭敬的行礼，走到他面前，肯定的点头，“我愿意见一见她。”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就给你们安排。”

黄牛的话让尹杉皱起眉头来，不赞成的摇头，“青桔刚回来，还没休息好，不适合情绪激动。这么快就安排见面？我希望青桔先休息休息，再说其他。”

“衫爷爷，我没事。”黄青桔知道尹杉是为了她好，可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她想解开这些疑惑。

“青桔已经长大了，自己的身体应该自己把控。我们难道还要管她一辈子？”黄牛说到这里，轻轻咳嗽几声。

这几声让尹杉表情一变，伸手替他把脉，也让黄青桔着急的朝前一迈，紧张的看着他，“衫爷爷？”

“没什么大碍，还是那些老毛病。”尹杉收回手，瞅了她一眼，“倒是你，真的想好了？”

黄青桔抿嘴笑了，点了点头，“嗯，想好了。”

“好。既然你自己想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尹杉起身，瞅了黄牛几眼，又看了看黄青桔，一副衰老的姿态背着手走了出去。

黄牛目送他离开，笑了出来，朝黄青桔招招手，等她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心情如何？”

“挺平静的。”黄青桔恭敬的起身接过茶，慢慢坐下。

“瑾昭倒是自觉啊。”

黄牛的话让黄青桔抿嘴笑了笑，“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在那个时空里，如果不是师兄，我可能已经没了。”

“我不是说这些。你自己心里清楚，瑾昭心里也清楚。”黄牛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盯着黄青桔。

“我们一直谨记您的教导，不敢忘。”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们两倒是真的很乖。”黄牛将茶杯端起来，朝示意一下，喝了半杯，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在我面前永远都不是你自己。”

黄青桔抿紧了嘴，想说什么，又淡淡一笑，“那师父想看见什么样的我？”

“现在这样的你。想什么说什么，想问就问，不要总是憋在心里。我就算是万年的妖，也猜不透一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张面具戴了十几年。师父一直等着今天呢。”

“师父。”黄青桔眼眶渐渐红了，她何尝不知道。

从她懂事起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是会担心被再次抛弃，是没有安全感的。

更何况她的身体还这么差，不管是谁，都不愿意负担这样的孩子吧。

直到她知道了虚妄山的情况，了解到他们都是妖，心里才一点点放下。

可他们是妖，而她只是个身体孱弱的人类，真的没办法彻底放心。

一天天，黄牛的教导，加上她的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逐渐变成了那个看着清心寡欲，其实什么都不在乎，也不敢去想的黄青桔。

当面对越来越的事情，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黄青桔才终于找回了自己，她真正隐藏起来的自己。

就像是此刻，敢于询问黄牛究竟想要什么，而不是做那个黄牛希望她做到的人。

“我从来没没想过要控制你，你也不知道，我不让你跟瑾昭在一起的原因。你衫爷爷也曾经说过吧。这么多年来，我们看过多少用情至深的妖为了一份爱，伤了心不说，还伤了人，伤了妖。最后毁了自己。太多了。你和瑾昭原本很般配，可现在你的身体你自己心里有数对吧？”

黄牛从来没有语重心长说这么多，平时大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