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将杨大渊?”
赵禥喃喃道,然后问道“是恭圣仁烈杨皇后的杨家?还是播州杨家的人?”
不料卢允升却回道“官家,都不是。此人家族乃是近些年才兴盛,是蜀地人氏。”
赵禥眉头微皱,转而舒散道“既然如此,能被你提起,此人必有过人之处,说说吧!”
卢允升恭声道“官家圣明,杨大渊此人极有才能,其兄长杨大全,三十多年前与鞑子作战,死于叙州,被朝廷赠武节大夫、眉州防御使,谥“愍忠“。”
“杨大渊曾经是蓬州知州、利州东路马步军副总管。并修筑了“四川八柱“之一的运山城。后升任阆州都统。随四川制置使蒲择之收复剑门关。”
听到这,赵禥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由升起了疑云“卢允升突然为一名叛将说话,这是为何?是想告诉朕,这个杨大渊其实是个忠臣,迫不得已才降了鞑子?可是卢允升他图什么?”
心中疑云丛生,赵禥便对卢允升接下来的奏对没有了半点兴趣。待敷衍的停了一阵后。
赵禥主动叫停道“刚才险些忘记了,你派人去查查临安府境内,有哪些求子特别灵验的寺庙。”
说到这,赵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语带寒意道“去查清那些寺庙,求子灵验的秘密。若那些寺庙是一群淫僧盘踞,借妇人求子心切之际,行那污秽苟合之事。便都杀了!一个也别留!”
“至于那寺庙,也都烧了!莫要留着污朕的眼。”
卢允升心里一惊,官家这是从哪听到的风声?难怪之前让我去查那些寺庙。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子在这!
当下恭声道“老臣遵旨。”
赵禥摆了摆手“下去吧!”
随着卢允升的离去,一侧的钱贵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那些得道高僧真的会做那些苟合之事?那些妇人为何不去官府告发他们?”
赵禥呵呵冷笑“得道高僧?道貌岸然才是!一群为何躲避徭役赋税,才上山敛财的愚民。披上了袈裟,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佛祖菩萨?”
“朕若非顾忌牵扯太大,这灭佛,势在必行!如今只是先将一些碍眼的污秽之地除去罢了!”
说着,赵禥已经缓步向山下走去,边走边说道“朕且先去小憩一会,等到皇城司将僧纲司、道纪司那里的记录送来后,你再唤醒朕。”
“如果春夏秋冬来了,就让她们进来!”
“传令给贾丞相,朕要征召他手下的宋京,入朝为官。赐予正七品朝请郎,直龙图学士兼崇政殿说书,命他收集关于鞑子的所有书籍。朕明日就要听他讲解。”
“派人将这代的衍圣公请来,朕要见他!道佛如今齐聚临安城,岂能少了他孔家!”
听着皇帝的命令一个接着一个,钱贵苦笑不已,自己的这位主子,明显是要趁着这几天朝堂上风平浪静,要再次搞事情!
心中也是不由埋怨“主子,您是天下共主,事情交给朝堂上的相公们便是,何必整日里如此忙碌,连带着老奴我也整日辛劳奔波!”
这般想着,这对主仆越行越远,已经是逐渐下了万岁山。
半个时辰后,两支人马急急的出了皇宫,一南一北再出临安城。
南者,钱贵亲自乘船带着人,手捧圣旨,一路直奔丞相贾似道的葛岭后乐园。前去征召贾似道的心腹宋京入朝为官。
北者,一名中年宦官带着人,乘船走水门出城。沿京杭大运河北上,一路摇橹划桨。直奔太湖!
日落西山,正在赵禥结束了一天的辛劳,与御医李常交谈之际。
在临安府境内的应吕山大宝寺,负责关门的僧人心中正失望非常。
都怪那个该死的狗皇帝,非要开放皇家园林,搞得这两日来,都没有富人官员带着妻妾来求子。
平白坏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