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禥心意已定,钱贵只好抹掉眼泪,收回了想要继续劝阻的话。恭声道“老奴这便派人去办。”
刚要起身离去,便又听见赵禥吩咐道“记得将开放皇家园林的事情,发到邸报上。不然那些百姓只怕是不敢相信此事。”
待钱贵离去后,赵禥悠悠一叹,会子的问题,哪有刚才所说的那般容易解决,若真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去让宗室收购会子?
如今所作,只不过是一个态度罢了!
而与此同时,在宫门落下之际。
一位老者从皇宫内走出,登上了一辆老旧的马车。一路出了内城。来到了一处宅院面前。
待马车停下,文天祥的岳父欧阳守道从马车上下来,直奔院内而去。
而这处院落的匾额上赫然写着江宅!正是当今皇帝的先生江万里的宅院。
欧阳守道一路疾行,来到会客的大堂,见到了江万里这群东宫老人。
当下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还有心情在此议事,出事情了!”
堂内的江万里、姚希得、叶梦鼎等东宫老人闻听此言,纷纷向欧阳守道望了过去。
江万里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问道“巽斋,何事值得你如此慌张。莫不是文天祥入京的事情又出了变故?”
听到这句问话,在场的东宫老人都是紧绷起了心神,此次他们联合起来,在朝会上逼迫皇帝处置贾似道。必然是冒犯了皇帝的权威。
在这一点上,哪怕他们都是东宫老人,皇帝的从龙之臣。也是有极大的弊端和隐患。皇帝不可能置之不理。
万一皇帝真的迁怒到文天祥的头上,那可就遭了!
不料,欧阳守道却哀叹道“若是此事,倒也罢了!是官家下旨,命福建的官员上报流求和平湖岛的情况。”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纷纷看向主座上的江万里。江万里更是身躯一颤,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散掉了一般。
须知,江万里可是回京述职的福建安抚使,如今皇帝放着眼皮底下的江万里不问,却去询问千里之外的福建官员。
这说明什么?君臣离心啊!呵呵!君臣离心啊!
皇帝已经不相信江万里这位先生!开始疏远江万里!疏远自己这群东宫老人!
难道这便是此次逼迫皇帝的代价?没有任何的处罚,而是悄无声息地疏远!
众人心中一阵发寒!只觉得心塞无比,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贾似道专权误国、肆意妄为、打压异己、滥发会子,强买公田!百姓流离失所。官员怨声哀道。
朝堂之上一片颓势。贤臣能臣尽皆心灰意冷,远离朝堂。反而是奸佞妄臣窃据高位。
这里面哪一项不是罪大恶极?难道弹劾他还有错不成?
可为何会是如今这幅局面。难道就是因为冒犯了皇帝的权威?
明明刚才还在商议向皇帝推举被贾似道打压的人才。如今看来,已是一场空!
众人心中思绪纷乱,沉默良久,主座上的江万里才打破沉默,语带悲凉道“此事罪责皆在老夫,待先帝下葬后,老夫便请求致仕。继续回家教书育人。”
“你们皆是我大宋的栋梁之臣,治理国家的担子,还要你们担起来!万不可灰心丧气!如今贾似道虽被勒令在家养伤,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们要防备他死灰复燃!”
听到江万里这般说,已有68岁高龄的姚希得叹道“古心啊,你这是何必?此事必是官家一时气愤,故意用来气你的。”
“不然平白无故的,官家岂会想到孤悬海外的流求岛,那可是一片荒芜之地,平日里官家只怕都想不起此地!”
众人听到姚希得这老成持重之言,心下也是一安,觉得此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叶梦鼎更是开口劝道“古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