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暖阁里的小姐待在城中,污了官家法眼,早早的便将她们送到了城外的宅子安置。若是不信,妾身可带大将军一起去那处宅子查看。”
三言两语之间,周围的殿前司士卒哪里还不清楚,这老鸨怜寒与自家大将军关系匪浅。当下手上的功夫便软了许多。
捏着那些小丫鬟身子的手,也变成了揉,那些小丫鬟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自家的妈妈。
老鸨怜寒娇笑连连“大将军与卢大人此番深夜出城公干。夜黑天寒、万分辛劳。不如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妾身这还有些修船的财物,便算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请诸位军中的好汉喝杯热茶。”
周围的军汉听得心暖,但手上该搜刮的,还是一点也不停,一些金银酒器,掉落的首饰钗子,纷纷装入怀中。
战船上的范文虎也是无奈,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下令,手下人便能听得。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不少皇城司的人手。
只得是命人接过了怜寒呈上来的箱子,送给了一侧的卢允升。然后对怜寒露出了一抹苦笑。
好在怜寒早有心理准备,一番交谈的目的,也不过是给划走的小船多争取些时间。要知道小船可是跑不过这些双轮的战船。
万一那些小姐被抓紧大牢,污了身子,那她这暖玉阁的招牌可就真的砸了。那些文人老爷们一向自视甚高,又岂会再光顾被军汉玩过的小姐!
随着暖玉阁的水上城池被扣下,怜寒也随着一众丫鬟小厮,被关在几艘画舫里看押。
范文虎和卢允升的坐船再次起航,向着远处的钱塘门扑了过去。
这时聚集在钱塘门的青楼画舫早已是数不胜数。密密麻麻停靠在岸边,更有许多船沿着河道向上游的余杭门驶去。
一艘巨大的青楼画舫上,一个风韵犹存的青楼老鸨扭着腰肢,便疾步登上了上层的雅间。
娇声唤道“几位郎君,不好了,殿前司的那般杀才,要来查封我们的生意。停在丰豫门的暖玉阁画舫已经被扣下了!”
“三潭印月那边的天香坊已经启程向余杭门那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