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纲咬牙发出阵阵冷笑“三位族兄,既然你们惜命,不愿追随族叔战死。那就让小弟来帮你们一把!”
在对张氏三兄弟的处置一事上,张禧父子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老父战死沙场。三个儿子却一个不少的逃了出来,这可不是一句“奉将命突围“这么简单就能解释的过去的。
再此危难时刻,难道不应该护持在老父身边,直到流进最后一滴血吗?
而就在十几多里外的汉水畔,张氏三兄弟看着立起的水寨和密密麻麻的战船,都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张禧居然在短短的几天内,重新组建起了这么大规模的一支水军,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的奇迹之举。
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一行人,老三张弘浪低声说道“两位哥哥,小弟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邪乎!要不咱们找个机会走吧?”
“走?往哪走?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兄弟回不去了!现在只要我们离开这。那边的士卒立刻就会杀了我们!”老大张弘海一脸痛苦的说道。
老三张弘浪一脸紧张的四处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士卒监视自己三人,刚要继续劝说两位兄长一起逃走。
却听见二哥张弘涛也说道“我们就不该活着出来,跟随父亲战死在鹿门山,才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咱家至少还能保住一个万户的职位。李连奕误我!”
老三张弘浪听二哥这般说,下意识反驳道“二哥何处此言,当日若非李兄赠言,我们兄弟岂能活到今日?”
见两位兄长不再答话,张弘浪知道此次逃生无望,不由痛哭失声道“哥,我不想死啊!苗儿前年才给我添了一个大胖孙子。我还没给取名字。”
“聪儿再有一个半月就要参加府试。他是读书人,一定能考中的。我答应过他,年底回家的时候给他带些宋国的书籍。”
宛如打开了一道阀门,一直生活在父亲阴影下的三位老人是抱头痛哭、互诉衷肠。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三人抹干眼泪急忙抬头去看。只见一个骑将已经疾驰到近前。
只听见那名骑将大声喝道“三位兄长一路走好!小弟随后就到!”
来人正是张弘纲。只见他手中长枪猛然刺中老三张弘浪的后心。带血的枪尖从前胸蹿出。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溅在了其他两人的脸上。
老大张弘海痛呼一声“三弟!”
随后双目充血,怒而拔刀,奋力砍向马上的张弘纲。而老二张弘涛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双目。
张弘纲收回刺出的长枪,带出一道血线。挡下了张弘海的含恨一刀,随后一枪扎中张弘海的小腹,将其挑翻在地。
张弘海躺在地上,一手捂住小腹的伤口,一刀劈开张弘纲再次刺出的长枪。吃力的吼道“二弟,快跑!快跑啊!”
话音刚落,两只势大力沉的马前蹄便踏在了他的胸口,张弘海口中猛然喷出一束血雾。是气绝当场!
老二张弘涛紧闭双眼,张开双臂,大声吼道“来吧!杀了我!告诉家里人,我们是战死的!我们不是懦夫!”
耳听得一声“兄长走好!”
顿时只觉得咽喉处一痛。便永远的失去了知觉。
马上的张弘纲一把抹掉脸上的血迹。亲手杀掉同族兄弟的他,张开双臂,敞开胸膛。
癫狂大笑道“我张家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逃跑的懦夫!”
看着已经逐渐升起的残月一会。
张弘纲才从怀中取出一条雪白的绫带系在额头上。拨马回到了自己的本部人马之中。
早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蒙古水军统帅关保之,是急忙带人上前行礼。
他不明白,明明张禧总管嘱咐自己要多向这三兄弟学习水战之法,并且在战后除掉他们。
可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