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出于确保太子,也就是当今官家能够顺利登机。
先帝开始逐步放开对贾似道的压制,并将阎贵妃推了出来做挡箭牌。用来缓和与贾似道的关系。
毕竟先帝一生最爱的女人家贾贵妃,是贾似道的姐姐。
两人之间,既是君臣,也是亲戚。
虽然那个时候,贾贵妃已经病逝多年,但是贾贵妃的女儿,周汉国公主还在。
所以这个君臣之间的隔空斗法,双方都显得十分的默契与和谐。
先是丞相丁大全接连被贬,在短短的四年时间,便从大宋丞相,被贬斥到了海岛。
最后船过滕州途中,被押解将官挤入水中而死。
然后是宫里的阎贵妃,在两年前病逝!
先帝悲痛欲绝!不惜动用国库,耗费巨资,破天荒地派遣吏卒到各州县搜集木材,为其修功德寺。
为了求得合适的的梁柱,欲砍去灵隐寺前的晋代古松。
最后,引出了灵隐寺住持僧元肇,进宫面圣,砍伐晋代古松的事情才停了下来。
至于剩下的董宋臣已经在年前便追随先帝而去,被追封为节度使。
马天骥则被先帝去世前罢相,雪藏在了洞霄宫。
倒是卢允升手握皇城司的军队,是确保太子顺利登基的最后手段,所以才没有被清洗掉。
现在马天骥和卢允升这对当年的盟友再次见面,却是气氛沉重,仿佛都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半响,马天骥才又出言说道“指挥使,昨夜皇城司的人,已经将东西运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卢允升摆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五蕴寺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寺庙,能有多少金银?”
“老夫此次前来,是替官家给马执政带个话!”
闻听此言,马天骥幽幽一叹“不知官家要如何处置我这个罪臣?”
卢允升呵呵笑道“马执政莫要妄自菲薄,当年的事情,别人不知,官家岂会不知!又怎么会为难你!”
“官家说了,过段时日水师会出海剿匪,便会顺势将南边的流求岛纳入我大宋的版图。”
“流求岛很大,所以需要一个有能力、有资历、又信得过的人去治理。”
听卢允升这么说,马天骥心中一阵的哀叹。
你说的轻巧,去治理流求岛,不就是被贬斥到海岛吗?
流求岛孤悬海外,乃是一片蛮荒之地。去那里为官,只怕用不了一年,自己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哪里了。
思忖一番后,马天骥说道“天命不可违,既然官家想要流求岛,老夫自然听从朝廷调遣,不过,就怕老夫年事已高不济事,还没等走到流求岛,就在途中交代了!”
卢允升听出了马天骥话里的意思,笑着劝慰道“马执政莫要多心,贾似道如今被官家勒令在家中养伤,短时间内,他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话说的马天骥心里一惊!
不可一世的贾似道被勒令在家中养伤!
这可真是一个大好消息啊!
于是马天骥伸手引到“此处不是久谈之地,指挥使,咱们里面坐着!”
卢允升呵呵一笑“请!”
“请!”
这一坐便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分,卢允升看了看天色,起身拱手道“时候不早了,老夫不便在宫外久留,就此告辞!”
马天骥心里盘算着,以后前去流求岛的事情,见状也是站了起来,回礼道“那老夫便不留指挥使在此做客了,指挥使慢走!”
一路相送出了洞霄宫,马天骥便看见一个庞大的马车队。
顿时明了,这是要光天火日之下,堂堂正正的将染血的金银之物运回临安城!
好一个灯下黑!
又有谁能想到,出来查案的皇城司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