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搂着夏寒的腰,扶他到床上躺下,转头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哗——哗!
寻常听来再平平无奇的水声,此刻却像蛊惑人心的魔咒,萦绕耳畔,挥之不去。
困顿的神经像被扯紧了,是无限延伸的折磨。
夏寒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跳跃着暗沉火焰。
雪白平整的被单被他拽的皱皱巴巴,夏寒坐起来,眼白染了点细微血丝,几分邪气,眉眼隐忍一片。
手指齐根没入发梢——真是……意志力的考研啊!
叹了口气,他干脆坐起来,扯着头发冷静。
一分一秒的时间,他只感觉度日如年,只有煎熬。
偏头,视线落在磨砂的浴室门上,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喉结滚了滚,他情不自禁。
翻身下床,朝心之所向移动。
站在一米外,身侧的手掌紧紧握起,迭起的青筋,格外荒唐。
夏寒清楚,自己是魔怔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浴室门打开,看到她刚沐浴完香肩半露的模样,眼前一晃,居然出现了重影。
恨自己不争气!又没骨气……
夏寒沉默了会儿,气定神闲的说,“我想你,想亲你,想疯了,抱歉!”
真心话,他不想骗她,也知道骗不过。
但其实……还是藏了些更龌龊的心思,说不出口。
她穿v领麻花毛衣搭牛仔裤,慵懒休闲,光润的牛奶肌白里透红,可以掐出水来的水嫩,暖棕色头发随意披散,如此诱惑……
愣住了,听到他的话,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作答。
夏寒说,“韩以忆,我很想你!”
眉心皱了皱,她耷着脑袋上前一步,温温抱住他的腰,是不同寻常的软糯。
“嗯,我也是,很想你!”
如此简单直接又主动的告白,让夏寒怀疑,眼前站着的,究竟是不是她?
真的假的,已经抛诸脑后了!
错愕之余,他偏偏忽略不了心底那一抹欢喜,清冷的眉梢略略上挑,止不住了。
韩以忆把头埋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浅浅如初升月牙,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仰头,看着他沉默,黑白眼睛里只有他,容不下其他任何。
踮起脚尖,吻他,主动到情不自禁。
……
韩以忆房间里多了个夏寒的消息不胫而走。
起因是某人出去溜达转圈,不仅刻意延缓脚步,面部更没有任何伪装措施,大摇大摆,平日昭昭的放肆。
此刻,韩以忆房间门口,俨然成了著名旅游景点,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水泄不漏。
陪他睡一觉起来,韩以忆发现连房间门都出不去了,郁闷无奈。
夏寒靠在床上看书,眉目矜贵散漫,气定神闲的模样愣瞧不出半丝悔过,挺讨揍。
“现在怎么办?”
“既然出不去,那就乖乖在这里呆着,他们堵不到人自然会回去!”
韩以忆皱眉,看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点也不着急,是置身事外的悠闲。
眼梢眯了眯,若有所思。
再结合他说的话,似乎轻易就推敲出他的目的了!
感慨这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沉默片刻,她把手插进口袋里,朝门口走去。
一派云淡风轻的贵公子从床上跳下来,挡在前面,“你干嘛?”
她说,“出去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潜台词是有什么不妥吗?
“不许!”
“为什么?”
“韩以忆!”
“陆行之!”
有人说过,他俩拌嘴像小学生吵架,总在吵不赢的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