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蛮诚惶诚恐的,毕竟电话里交流和现实中真实见到,还是有很大差别,她也不敢像电话里那样肆无忌惮的和他呛声。
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居多,心里始终是提着一口气,蛮慌张的。
等夏寒出去,萦绕在心头的逼仄寒气才逐渐消失,提到嗓子眼时刻待命的心回到本来位置,稍稍安定。
韩以忆支着下巴,眼梢微挑,瓷白的俏脸平静,偏嘴角敛着一抹笑,散漫极了。
安姐没好气的说,“看戏呢?”
她不可置否,点点头收回视线,随口一问,“你很怕他?”
啧啧啧!能问出这句话,显然是没经历过那男人逼仄的死亡威胁,天真的紧。
安姐嘴角抽了抽,闭上眼,只要一想起那张面无表情的阎王脸,便浑身打颤。
眼皮子瞬间弹开,反问道,“你没怕过?”
怕过吗?
扪心自问,是有的,但总不至于时时刻刻都是。
葱白匀称的指尖敲着木制桌面,有点走神了。
平日里,是他坐的位置,是他做的动作,自己居然会想要模仿?!
安姐敲了敲桌面,声音盖过她,等她回过神,便开始此行“驱寒问暖”的正式目的!
一聊聊到中午,远远超过半小时的最高上限。
两人出去书房的时候,都挺虚。
安姐是表面和心里都虚,韩以忆是强装镇定的心虚。
把人送出别墅,左右看了看,不经意松了口气。
转身,阴影中冒出一个头,旋即把她笼罩进去,神出鬼没的。
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睨着她,神情冷漠。
微敛的眸敛着,裹着一层寒,不近人情的很,“难受?”
伸手试了试她额头,温润的眉拧着,是凝重的很。
心底是松了口气,她握住他的手,两只手一起握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轻轻慢慢的说,“我都好了,不难受,我很开心!”
贝齿微露,好看的紧。
拿她没有办法,凶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夏寒干脆撇开眼,声音温沉,“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听见没?”
比赛给她参加了,人也给她见了,她没理由不顺着他的意思。
点点头,乖巧的紧,“好!”
他走后,她去了琴房,琴凳上一坐就是一天时间。
沉浸其中,把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愈加得心应手。
看了眼时间,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朝下看。
院子空空荡荡,一地月光略显寂寥,冷清的很。
手放在窗棂上,不由自主的握紧,眼梢半阖着,藏不住的思念,纷涌而出。
不知道站了多久,楼下的路灯忽然亮起来,是汽车引擎的声音。
兴致缺缺的俏脸微扬,漆黑眼底的疏离裂开一角,欢喜的很。
在原地转了两三圈,她似是刚反应过来,连忙朝门外走,脚步是急促的。
一路小跑到楼下,松松垮垮的毛线衣斜了下来,香肩半露。
推开门,深秋刺骨寒意侵袭而来,浑身战栗,按捺不住的悸动倒是压了压。
深吸了口气,她整理了一下着装,慢悠悠的,放缓脚步往外走。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脚步僵住,忽如其来的紧张,好像回到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充满忐忑。
脚上还穿着夏天的凉鞋,脚趾头冻的通红,蜷在一起。
犹豫了一会儿,她走过去,最后两步还踉跄了一下。
车子错着俩人的衣角开走,毫不犹豫的。
他把面具拿下来,皱着眉说,“在等我,嗯?”
眉眼温沉一片,如玉般平静,是谦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