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钟摆滴滴答答,吻了许久,好似过了一个世纪漫长。
韩以忆不由自主嘤咛一声,软的缩进他怀里,喘气。
连身体都是抖的,偏偏忍着一动不动,小心翼翼调节着呼吸,这副样子却叫人更想欺凌。
夏寒也没好到哪儿去,只觉得自己方才上天走了遭,脚踩在棉花上,特别没有真实感。
此刻抱着她,还是患得患失。
沉默了许久,她说,“我饿。”
他低下头,把唇印在她额上,温度是滚烫的。
“晚上可以多喝几杯。”
两杯、三杯……都可以!
自制力早就溃不成军,夏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透顶。
找来开瓶器,酒塞子被近乎粗鲁的拔掉,猩红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壁下流,尘封百年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醉人的紧。
她喝了两口,脸立刻变得红润起来,像刚熟的苹果,光泽迷人。
手支着脑袋,眼神失焦看着对面的人,眼角阖着,散漫的紧。
夏寒嘴角抿了抿,漆黑眼底裹挟着犹豫,眼梢微挑,匪气十足。
才小两口就变这样了,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不会醉……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杯颈,端起来摇晃,可是一口没喝。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像会动的洋娃娃,可人的紧,“不喜欢吗?”
嘴唇的颜色愈发红润,娇小的脑袋顿顿点着,滑嫩的苹果肌白里透红,气质矜贵。
夏寒眉眼如玉,可这时候,清醒的眸沾染上一层模糊醉意,眼梢挑着抹邪气,手指逐渐锁紧,隐忍的很。
他说,“韩以忆,你喝醉了!”
半边身子趴在桌上,又娇又小,偏偏眼神散漫的很。
她艰难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偏手里还握着酒杯,像一个喝酒上瘾的酒鬼,
对着他笑了笑,挺傻。
旋即仰头又喝了口,低头刹那顿时觉得脑袋涨!
眉头微皱,眼角虚眯着,看人已经出现重影,像重度近视的人没了眼镜,辨不清人脸。
她不舒服,嘟囔着说话,“这段时间,我瞒了你好多事……”
夏寒皱了皱眉,安静听她说着醉话,温润如玉的眉眼很平静,可是眼角却氤氲着微末的心疼。
“我不想你变成我这样,我后悔了……韩以忆,你听话,回去好不好?”
她半阖着眼,漆黑的眸裹挟着淡淡的疏离,表情还挺反感。
摇了摇头,她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他在等我。”
清脆的声音不轻不重敲在耳膜上,沾染着浓浓醉意,浸入血液。
酒后吐真言,酒后胡言……
夏寒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单单觉得灵魂受到治愈,现在好受的紧。
偏偏如玉的公子站起来,身姿欣长,容貌俊美,放哪儿都拔尖的很。
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语气短促的问,“我是谁?”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她愣愣眨了眨眼,忽然把桌上的面具拿起来,戴到他脸上,好看又神秘。
于是淡笑着说,“你是……harold ……”
金色面具后的眼眸闪烁着,他再说,“还有呢?”
她现在思维没有之前敏捷,一个问题要想好久。
半歪着脑袋,明眸皓齿笑起来,好看的紧,“有钱人!”
啧啧啧!掉进钱眼里的女人啊……
夏寒紧紧盯着她,嘴角紧绷起来,眼角还点染着细微的烦躁。
握住她的手,试图再问她,“还有呢?”
声音在颤抖,尾音悄悄落在她耳里,确实蛊惑人心的好听。
她不说话,夏寒沉默的收回视线,忽然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