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门规,公然对同门动手是不对的,但她就是干了,只是打几巴掌,又没要了她的性命,最多扣及个贡献点罢了,虱子多了不愁,随便扣。
她的视线扫向看过来的两人,卓不凡和陆展鹏,“……”
太突然了,这巴掌的脆响,他们听着都觉的脸疼,更何况打在一个娇弱女修脸上,两人忍不住嘶嘶吸气。
特别是卓不凡,他以前可没少针对白瑧,尴尬笑道“小师叔手疼不疼?”心下偷偷抹了把汗,小师叔真是莽撞,还以为这丫头好性儿。
幸好!他以前找的都是小麻烦,小师叔只是甩个冷脸。
何婉柔的修为都是丹药堆上去的,自然经不住白瑧的巴掌,摔落在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几颗牙骨碌滚了出血迹外,其上占着的猩红的血迹似是在无情地嘲笑她。
她两颊麻得毫无知觉,根本没想过白瑧会这么狠,直接将她的牙打掉了,震惊过后,升起满腔的怒火,恨不得扇得她满地找牙。
捂着脸,猛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瞪向白瑧,再不复之前柔弱无依的模样。
白瑧勾唇,似笑非笑,眸中尽是冷光,“怎么不装了?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余光察觉有人向此处看来,何婉柔娇躯一颤,修长的脖颈扬起,嘴角的血蜿蜒至锁骨,如被摧残了的娇花,颇具美感,惹人怜惜。
只见她泪盈于睫,颤声控诉,“师姐这是何意?我诚心与你道谢,你缘何这般羞辱于我!”
白瑧歪头,抱臂居高临下望着装可怜的人,“啧,羞辱,我就羞辱你了,我不仅打你,还要把你送进静思堂审判。”
何婉柔心下一突,娇躯忍不住瑟缩,却又故作坚强,“婉柔到底犯了何错,师姐要如此对我?”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见白瑧无动于衷,其他人也没有过来查看,她悲从中来,她抖着手一个个的点过去,仿若白瑧是一个恶霸,其他人都是帮凶,而她就是那个被调戏了还不敢反抗的无助小可怜。
对着地上的孔夏嘤嘤哭泣,“师兄,你快点好起来啊,婉柔,婉柔——再不想被欺负了。”
孔夏闭了闭眼,他是受伤了,可耳朵没聋,刚刚他亲耳所闻,叫白师妹和卓师弟埋伏的当口,她叫破了两人的行踪。
所以,吴师妹说之前在洞窟中,婉柔也叫破过白瑧行踪的事情是真的,他说不出什么感受,多少有点的失望,他印象中,婉柔是个坚韧又为人着想的好女孩,或许是太过害怕了,他在心中给她找着借口。
白瑧又上前几步,绕着两人转了半圈,指着孔夏涨红的脸,“啧啧啧,看你孔夏师兄都听不过去了,看被你气的!”
何婉柔呼吸一滞,袖中的手收紧,眼角挂着两行清泪看向孔夏,一派楚楚动人。
白瑧没错过那一瞬间,她眼底的愤恨,丹田中,太阳真火噗噗的往上窜,险些要脱离扶桑枝。“你祸水东引使得不错啊,是不是还想说那是担心我?或者太害怕了?嗯?
怎么你流两滴泪,错的就是我了?让我看看,你这眼泪是不是灵石做的?”
伸指勾起何婉柔尖尖的下巴,在她羞愤的目光中,啪啪又是两巴掌,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脸颊,“收起你的小心思!”
退路被她剖得明明白白,何婉柔心下忍不住地发寒,以往在正初峰,这个白瑧装得一副人畜无害大度无私的模样,还以为她会忍下,没想到出手这般狠,直接揭下她的面皮。
她仓皇地看向孔夏,果见他面上难掩失望,她心下一咯噔,不能让孔夏放弃她,强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都不明白师姐在说什么,若是婉柔以往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婉柔给你道歉,请师姐不要给婉柔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何婉柔似是委屈到极点,一时忘了孔夏的伤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