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如此，才说得通。

他早就着人打听了，后来觉着不对，又叫了六院管事亲自询问。

打小照顾她的那个外门弟子对她无所不应，六院管事对她更是讨好，有什么新鲜玩意都会给她送一份。

白师弟夫妻不用说，还算尽心，不可能虐待她。

连交的朋友，小时候都对她千依百顺。

可当年她来倚剑峰玩耍时，被张天晁他们欺负了几次，听说很是忍气吞声。

后来名秋得知，怕她存下心魔，开导过几次，可名秋说，她好似没太放在心上。

遍观她的成长经历，也只有刚出生时最为凶险，若是那时被吓到了也有可能。

妙月掌门捋了捋胡须，记不记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像孔夏那样容易被人左右的才让人操心，名疏师侄本来已经除去他万灵园的名额，可经过昨日一闹，不得不让他去了，还恶了师徒情分。

让他说，让何家那女弟子搅和，给他炼心境，这事做得不妥！

“性子不歪就成，谨慎些没什么不好！”

妙清真君皱眉，“师兄当年教我，我等修士修炼，要有一颗一往无前的道心，我担心她走不长远！”

听了他这话，妙月掌门一肚子憋闷，之前顾及他的心境没有多说，现在确没有顾虑了。

“为兄是教你一往无前，可没教你迎着石头死磕。

之前心境跟不上修为，一直不能圆满，生生拖慢了进阶速度，你还说名玉执拗，你又好多少？”

顿了一顿，想着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又缓和了语气，“你想剑道纯粹，这没错，沿着一条路往前走，走偏了，总要往回看看！

如今你能明白我也不多言！”

妙清真君面皮僵了僵，恢复惯常挂着的冷脸，一声不吭。

他知道师兄说得对，否则他收白瑧为徒时，师兄也不会同意，他的徒弟已经够多了。

过了半晌，妙月掌门又道“你也说不见她修炼速度慢下来，几乎没有瓶颈，就这样挺好！”

妙清真君……

师兄会教导徒弟，他本想让师兄掌掌眼，不想师兄直接说不用了！

咳，还说教了他一同，以前走的道的确偏了些，如今不是已经正过来了。

他沉吟一会，心中到底是有些疑虑，“那会不会是什么大修转世？”

妙月掌门拿玉符的手顿了顿，挑眉问道“你觉着像？”

师弟何时变得喜欢多思了，也能瞒住事了，以前不见他提。

妙清真君想点头，可自家徒弟那性子，真不像大能转世的样子。

“师兄说过，能转世的大能，都是性格坚毅之人，他们经过风雨，性格早已印入魂魄中，就算轮回重新开始，也不会变多少，自然不可能像瑧儿这样。”

妙月掌门微微颔首，“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说？”

“以前没往这方面想，可近一年发生了许多事，瑧儿她已经领悟规则了，常人如何能办到？”

妙月掌门放下手，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师弟，“你想问什么就问，何时学会拐弯抹角了？”

他以前从不会这般铺垫。

妙清真君面上扯了扯嘴角，被师兄发现了！

一来，他回去就要进阶，怕这一桩事成为他的心魔，二来，想知道师兄的态度。

他可知道，对“外人”，师兄他们向来下得去手，有用时会关照，等到无用时，真的是管都不管的。

若是被用之人知道收敛，也有打算，那算是双赢，若是那人不识好歹，被人收拾的也不是没有。

“师兄对瑧儿很是关注，老祖们也是！”

妙越掌门垂了垂眉，“你可见我插过手？”

妙清真君摇头，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