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晚了，其实你是什么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您是我爸，您能天天陪着我，或者我经常能陪着您，这就足够了！有什么比陪伴更有意义呢？现在您为何就不愿意陪伴，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呢？为什么啊，您说呀，女儿要您给一个解释，您为何不说话？”

“我亲爱的爸爸，您永远是女儿难以超越的偶像，您是太阳，您是大海，您是高山，我愿意仰望着您，跟在您的身后，成为一个永远快乐的小女孩！爸，您放下疲惫，放下焦虑，放下遗憾，轻松地走吧，我不希望您累着！”

等落霞读完，哭声变得更大了，哭的人也更多了！

张明艳嗓子哑了，眼也肿了，脸色也苍白多了，她怔怔地看着所有人，感激地想，你们能好好哭一场，这是老秦的福气，说明他为人不差啊！可她没有心思去招呼众人，只是痴痴地看着大家伙儿，无力地又垂下了头。

老余在一边照顾众人，同时忧心地观察着张明艳母女的神情，他是现场最为紧张，也是最为忙碌的一个人。

“他是谁？”

“听说叫余成吧？”

“和老秦家什么关系呀？以前好像也见过，也不像亲戚呀！”

“老秦女儿关系很好，应该是男朋友之类的。”

“哦，懂了，不然怎会帮忙照应着？不假，肯定是，对，就是这种关系！”

有两个人低声议论着老余，老余隐约听见了，也不当回事，积极地照顾着众人，见年龄偏大些的，身体有些摇晃的，他便上前扶一把，忙得一点空闲也没有。

“张明艳啊，你别哭了，好吧？”一个本家提醒她，要求她保持清醒，马上秦教授就要下葬了，一应礼数、相关事项，都少不了当家主妇来维持，她可不能一味顾着哭泣呀！

“我没事，我头脑清醒了，有事你就吩咐我吧！”

“嗯，那就好！走吧，上外边我跟你聊点事！”本家喊走了张明艳，落霞也跟着走出去，被人劝了回来。

老余不能离开，等着众人一个个散开，他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老余，辛苦你啦，这几天都陪着我，照顾我。”落霞附到老余耳边，轻声说道。

“说这干嘛，我不来陪你，能行么？走吧，看看有没有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