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岁的自己为了给祖母采药,在这南骋山的角角落落活蹦乱跳,而两千年后,猪村已经是断壁颓垣,荒芜得不成样子了。
居居踩在猪村的青石板小路上,泪如雨下。
男女老少的尸体已经被掩埋,这猪村家家户户的小木屋早就已经被荒草更迭,完全找不到当初生活过的痕迹。
岁月真的可以掩盖一切罪恶吗?
两千年前,断案如神的余澈曾说,或早或晚真相总会昭然若揭。
已经过去两千年了,猪村惨案在天界仍旧悬而未决,那真相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昭然若揭吗?
“姐姐,那是什么!”突然,壶壶大叫一声。
眉心皱成一团,四下仔细看了一圈,也没有寻到异常。
“在那!”壶壶冲出绳结,奋力扇动着翅膀,向着一个地方俯冲过去。
诧异地看向壶壶,见她落在了草丛里。
抬手一挥,将草丛拨开。
壶壶低着头,正用喙啄那地上指甲盖大小的琉璃珠,想要将其叼在口中。
提步走过去,俯身将那珠子捡起来。
琉璃珠静静地躺在掌心,散发着暗红光芒。
“姐姐,这是琉璃血珠!”壶壶扇着翅膀在居居周身盘旋几圈后,落在了居居肩头,叽叽喳喳地叫道。
琉璃血珠?
“这是猪村的镇村珠!”吃惊地看着平淡无奇的琉璃血珠,心头燃起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来。
壶壶兴奋地说道“是啊,这是村长的宝珠,此珠可查看三界之事!”
是啊,没有人不知道琉璃血珠的妙用,可应该怎么运用,九荒四野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知道该如何用它吗?”苦笑着看向壶壶。
虽说壶壶和革革能够知晓天下事,可现在革革变得痴傻,他们的法力也因此削弱了一半!
“这……”壶壶失望地耷拉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居居抿唇,将手腕上的绳结露出。
壶壶失落地扇动翅膀钻进绳结,周围瞬间安静了许多。
看着红色绳结,视线又一次模糊了。
将掌心的绳结塞进另一个绳结后,便将袖子垂下,盖住了腕间的红绳与斧子形状的刺青。
拿到琉璃血珠应该算是一个安慰吧?
吸了吸鼻涕,不知不觉已经将猪村遗址走完。
看来,即便是南恒在两千年前就允许自己来猪村寻找线索,自己也不会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轻叹一声,回头看向安安静静跟在自己身后的穷巫,忍不住转身搂紧穷巫的脖子。
“穷巫,我很难过,我真没用,如果我能像天君那样厉害,就一定能知道是谁害了他们!”忍不住抱着穷巫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阵子,觉得好受多了!
抖擞精神,便任由穷巫驮着自己,往九重天而去。
初上九重天,肉眼所见之处全是一片雪白。
原本以为九重天上极度奢靡,宫殿皆是由金玉建造,可眼下看时,这偌大的凌霄殿,一砖一瓦竟全是雪白的云雾。
虚无,梦幻,好似一阵清风,宫殿便能随之消散了去!
仰头看着凌霄殿,居居怔怔地出神。
虽然驾云这等仙术自己在两千多年前在南骋山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可如今脚踩在九重天的云板上,还是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稳当,便会从重重的云层中漏下去!
“穷巫,你乖乖在此等候,我很快就回来接你!”转过身向着哼哼呼吸的穷巫嘱咐道。
穷巫发出哼哼的声音表示同意,这才觉得放心一些。
刚转身面对着凌霄殿,却见神使从殿中出来,毕恭毕敬地向着居居说道“姑娘请先在此等候,待小神进去通禀天君!”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