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欢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到是居居后,失落地重新垂下头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必问我了!”
“那死呢?”居居眼睛一眯,“你想让我护你,便是对你自己的性命相当看重,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你不会杀了我的!”奚欢淡淡地抿唇,声音非常轻。攫欝 攫欝
居居不屑地瞥了奚欢一眼,戏谑道,“反正你如今什么都不说,我留你也实在无用,你一个小仙婢,今日便是在这天牢死了,九重天上也不会有谁来过问。”
“为什么!”奚欢腾地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居居,“不过是见见迟重上仙罢了,女仙为何如此紧张!”
紧张?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今日我既为主审,便有随意处理你的权力,除了我,你谁都不必相信。”居居俯首看着奚欢,一种逼人的气势压得奚欢一时间有点喘不过气来。
居居见状,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你听好了,你如实说了,或可留住你这条命,逢佳节之时,也可去给你的好友祭拜,你若不说,只有一死,你现在能相信的,只有我!”
见奚欢还是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模样,居居不耐烦地转过身,不再去看奚欢了。
“你可知那人为何要害云芝吗?”居居走了两步停下,淡淡地向着身后的奚欢问道。
奚欢怔怔地看着居居的背影,那恐怖的记忆再次喷涌而来。
居居仰起脸看向房梁,“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等一下!”见居居提步要走,奚欢连忙唤道。
居居再次顿足,这次慢悠悠地转回身体,歪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奚欢。
“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何还要让我开口?”奚欢站起来,向着居居不解地问道。
居居抿唇,眸光闪烁,声音缓而低,“你是云芝的好友,若你能作证,我自然会多点获胜的把握。”
一旁的触谷看看居居,再看看奚欢,心里连连苦笑。
这两个女人的对话还真是云里雾里,虽然他每一句话都听到了,但仍旧是似懂非懂。
“请女仙屏退左右,我自会告知。”奚欢终于松了口。
触谷挥退左右后,自己也慢慢地从天牢里退出去,等走出天牢时,见迟重正在寝殿的门口向着这边看来。
触谷快走几步来到寝殿门口,向着迟重拱手行礼,“禀上仙,奚欢姑娘已经开口了。”
触谷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对迟重说了一遍,迟重深邃的目光落在天牢门口,轻笑一声,说,“她这是扮猪吃虎了!”
“上仙的意思是,夫人是在赌?”触谷立刻明白过来方才在天牢里的事情。
迟重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回了寝殿。
触谷盯着天牢门口,心里暗自佩服居居的胆气。
刚才在天牢里的时候,居居首先在气势上便给了奚欢一种压迫,再然后冒险装出一副已经对事情的前后因果了如指掌的样子,彻底将奚欢的心理防线击垮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居居从天牢中走出来,触谷立刻迎了上去。
“如何?”触谷好奇地看着居居,仅凭居居的脸色,压根猜不出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居居看了看寝殿,不答反问道,“迟重回来了?”
“嗯。”触谷见居居不说,便也不再追问了,“上仙方才还说,夫人是扮猪吃虎。”
居居走到寝殿门口,脚步一顿,好笑地回头看向触谷,“扮猪吃虎?说得没错!”
话音落下,便转身推开寝殿的房门走了进去。
“迟重,这案子已经了结了。”居居将长袖中的供词甩在了桌案上,得意地歪头看向迟重,“如何?”
迟重不动声色地看向居居,“你这是侥幸!”
“扮猪吃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