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不自觉地又是一声轻叹,想了又想,只是继续转身向寝殿走去。
“师父?”容承有点搞不明白居居到底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居居远去。
等居居走到寝殿的门前,脚步一怔,转回身看向容承,粲然一笑,“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话音落下,居居已经是推门走进了寝殿里。
容承摸了摸后脑勺,唇畔已经不自觉地高高扬起了。
寝殿里,居居走到床榻前坐下,见迟重正睁着眼睛,盯着房梁出神。
“你醒了。”居居温柔地看向迟重,见他向自己看来,勾唇浅笑,“外面没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歪头见迟重想要说什么,居居头一低便轻轻在了迟重柔软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好笑地看向迟重,转头贴着迟重的耳朵说道,“不许说话。”
直起身子,居居顺势脱了鞋袜,褪去外袍后,便轻盈地躺在了迟重的身边。
“你伤势还未痊愈,只需静养即可,其他的事情,等日后再议。”居居满足地闭上眼睛睡去,脸上全是幸福。
即便迟重现在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即便他说话都要费好大力气,可居居此刻就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
似乎只要迟重能够活着,只要能看到迟重,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了。
几次的死里逃生,让居居觉得,两个人活着就是最浪漫的事情。
第二天,等居居从寝殿中走出来时,似乎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了。
“容承何在?”居居向着侍卫们问道。
话音方落,容承已经从天牢里款步走出。
看到容承,居居莞尔轻笑,“事情办妥了吗?”
“嗯!”容承走到居居的面前,将昨夜萍蝶写好的口供交给了居居。
居居并没有打开,只是顺势将那张口供递给站在身边的触谷。
歪了歪头,深吸一口刑狱殿新鲜的空气,虽然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儿,但到底是新的一天。
“触谷,看出什么了?”居居好整以暇地看向触谷,问道。
自从迟重受伤后,自己便一直重用容承,想必触谷心里一定会对自己有所不满,这次,便也给他个机会施展一下。
触谷拧着眉仔仔细细地将口供看了一遍,越发惊愕了,“这余雾馆的人打听这些事情,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容承,你说说?”居居含笑看向容承,向着容承问道。
容承点了点头,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不过是余雾馆那边想要巩固人教在天君心目中的位置罢了,没有什么稀奇的!”
“触谷,当初我来刑狱殿之时,甚至还比不上你,可如今我却已经凭借迟重的恩宠成了刑狱殿的夫人,我知你定然心里不服,所以,这个案子便让你来当主审!”居居认真地看向触谷,说道。
触谷大惊,就在他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居居又说,“你如今是迟重的徒弟,论起辈分,你我同辈,而你资历比我高,此案理应由你主审。”
“这……”触谷看了眼容承,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居居没有再去理会触谷,只是深吸一口气,向着容承说道,“容承,将洛心放了吧!”
“是。”容承立刻点头。
触谷不解其意,眉心皱成一团,手里捏着萍蝶的口供,始终没敢动作。
“来人,去将天君和天后请来,便说这焦尸案已经有眉目了,对了,别忘了叫上成碧元君和天禹元帅一起来。”居居向着侍卫命令道。
见侍卫离开,居居转身走进了书馆,声音从书馆中缓缓传来“触谷和容承进来。”
容承和触谷对视一眼,两人便一前一后走进书馆里。
等触谷进来后,居居已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