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飞行至天黑,下榻在附近镇上的客栈稍作休息。
岑暮晓看出易殊归有些郁闷,她开玩笑似地道:“怎么啦?见我能御剑了怕以后没人给你垫底,不高兴了?”
“哪有,我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吗?”易殊归急忙否认。
“那你这是?”
易殊归正襟危坐,问道:“晓晓,你跟我说实话,上山前你是不是有习过木系术法?”
“真没有,我骗你干嘛?”
“那如果你一直习不进金系术法,可能木系术法更适合你,你会改换门派吗?去泰山?或者其他修习木系术法的门派?”
易殊归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担心她有朝一日会离去。
“当然不会,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想着离开华山呢?这辈子我本没有修仙的命,上山之前都没想过能修仙,是师父带我入门,只要师父不嫌弃我资质差,我一辈子都想待在他身边。”
岑暮晓郑重保证,易殊归的心情才舒坦了些。
岑暮晓又蓦然回忆起从前的一些只言片语……
少女单膝跪地,拱手拜着身前的扶桑,装作一脸可怜样。
“你就收我为徒吧!我为你当牛做马洗衣做饭,干什么都成,只求你收了我!”
扶桑戏谑笑道:“从前你说想去天上看看,本神君纡尊降贵说教你几招再带你上去,你都不愿意,如今这是怎么了?出去闯了几年知道自己有多菜了?”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之前是我太懒了,现在醒悟过来了还来得及吗?”
“我想过了人要有梦想啊,要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虽然修行之路道阻且长,但只要有神尊您的指点,我相信我一定会学有所成的。”
“今天我把炎阳殿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把你的衣服也都给洗了。对了,我还做了顿饭,锅里的汤应该炖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说完,少女起身忙不迭跑去厨房端菜,整齐地摆在桌上,“你就看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收了我吧!我……第一次做饭,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你不知道神仙是不用吃饭的?”
“这……我哪知道,除了你,我之前也不认识其他神仙啊,不用吃也不是不能吃对吧?那你吃不吃?”
“吃吃吃,哪能不给你面子呢?”
“吃了我做的饭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少女大喜,扑通又跪下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古人拜师都这么说,对吧?”
扶桑摇头笑了笑,扶少女起身。
……
郭怀阳望着易殊归,似是有话要说,终究不知如何开口。
初到吕梁城那日,她便察觉到有人跟踪。
她和大家说的是实话,但却不是全部。
她认识戴面具的男子,此人是郭庵座下的弟子云兆。
她晚上进屋后等待云兆前来,可等到半夜也没动静。
直到她闻到衡山特制迷香的气味。
她捂住口鼻冲出屋外见云兆正往岑暮晓三人房内吹香,她上前阻止,更是不解云兆此举是何用意。
“云兆,你干什么?”郭怀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迷香打落在地。
“三小姐,你别管了。”云兆捡起迷香,“你不是喜欢易公子吗?除掉岑暮晓,不是正合你意?”
郭怀阳出掌,暂时将他手臂控制住,云兆无法挣脱,也是怕出手重会伤了郭怀阳。
郭怀阳听见易殊归屋内有翻身的动静,怕他醒来瞧见,立即掐诀将云兆带到了城北荒山。
“谁派你来的?我叔父?他为何要杀岑暮晓?”
“要除岑暮晓实属个人恩怨,与衡山无关。”
“个人恩怨?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