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的裴东隅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帷帐,翻了个白眼,“这些无知的村妇究竟是什么眼光?!明明本王更俊朗,怎么她们偏偏不懂得欣赏!”
“爷,您别气,爷在香儿眼中,永远是最英俊潇洒的那个。她们不过是粗鄙之人,不懂得欣赏那是她们的遗憾。”娄香温柔道。
窗外寒风呼呼,而这个窗户似乎根本就关不牢实,被吹得“嘎吱嘎吱”作响,冰冷如刺的风从缝中钻进屋里,屋里已经放了许多暖盆,但还是无济于事,屋里依然冷飕飕的。
裴东隅裹起一床格外厚的被子,缩在角落里冷的发抖。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欠——”
“爷,这已经是我们花了许多银子,人家才肯让我们暂时住几天的屋子,否则就只能去住马车上了,爷,您就将就一下吧。”娄香劝慰道。
“什么破村子,有钱还住不到一间好屋子!”
“说来也怪,这村儿里的人似乎对钱没多大兴趣。”
“一群无知且愚蠢的人,见识浅陋、孤陋寡闻、一叶障目、井底之蛙!”裴东隅越骂越亢奋,“啊欠——”
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你去看看,白陌染住哪儿?”
想了想,自己一定要亲眼看到白陌染比自己更惨才爽,于是扔下身上的被子,迅速下床,“算了,本王亲自去看!”
“爷,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还是别出去了吧。”娄香欲言又止。
刚一拉开门,迎面扑来一股冰冷如刺的风,风里还夹杂着片片雪花,裴东隅撩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爷,出去冷,带上披风吧。”娄香知道自己从来都拦不住他,只好赶紧为他系上披风。
正巧遇见端着一盆碳火的秋菊,打扮的光鲜亮丽,甜蜜微笑着走上前来。
“姑娘这是去哪儿?”裴东隅问道。
“为公子送碳火。”秋菊望着他羞涩一笑,声音娇滴滴道。
“姑娘真是温柔体贴,外面如此天寒地冻的,还亲自送碳火。”
秋菊娇羞低头,脸上已见羞红。
裴东隅心里乐滋滋的,这破村子里总算有个有眼光的女人,看来自己的魅力也不比白陌染小,于是笑着为秋菊让出一条道,方便秋菊将火炭盆子端进屋。
谁知,秋菊端着炭火盆子继续走出了院子。
裴东隅立马不解问道:“姑娘,这是去哪儿?”
秋菊止住脚步,回头不耐烦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为公子送碳火啊。”
“你……你不是……”裴东隅指着自己,再指了指自己的屋里。
“公子不会以为,我是来为你送碳火吧?”秋菊淡漠一笑。
“咳,难道不是吗?”裴东隅昂起头,故意用手撩了一下刚才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秋菊斩钉截铁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你为谁准备的?”
“自然是为……”秋菊一想起那人,便扬起甜蜜的微笑,但随即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
“本王可是你这里住的贵客,你不为本王准备,是为谁准备?”
“贵客?公子你有没有搞错?是你身边那位姑娘拿着大把银子求本姑娘,本姑娘见你们无人收留,可怜你们,才勉为其难让你们住在本姑娘的院子。切!”秋菊翻了个白眼,便潇洒转身,朝着对面那户灯火通明的人家走去,谁知对面人家门前已经排满了人,手中都端着一盆碳火。
裴东隅冷着脸跟出院子,看见对面院外的场景,一脸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裴东隅没好气问道身边的娄香。
“她们……都是去为白公子送温暖的。”娄香尽量将声音压低,以免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