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染,你躲在他身后当缩头乌龟,算个什么事儿?有本事跟我单挑啊!”裴东隅有些气急败坏,本来今日就是来一雪前耻的,没想到自己连对方的边都沾不到,想想便气得牙痒痒。
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叫自己堂堂兹夷国三王子的颜面何存?
白陌染扇了两扇,肩上的三千青丝飘逸而动,“你想怎么个挑法儿?”
“单打独斗!”
“这不太好吧……你是兹夷国的三王子,若伤着你,我一个小小的白侍郎府,怕担待不起。”
“我们签个生死状,生死两不追究!”
“爷……不可。”娄香一听,立马急了,想要再说些什么,被裴东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不再做声。
话音刚落,一旁看热闹的几位女子倒闹腾了起来。
“哟~这口气可不小!”圆脸的粉衣女子笑道。
“估计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瓜子脸的女子冷冷道。
“哎,还从来没见白公子出过手,不知道今日我们几姐妹能不能一饱眼福。”橘色纱衣女子颇有兴致地笑道。
“你傻呀,他身边的小跟班辰逸功夫就已经如此了得了,白公子的功夫必然更加高深莫测!”深绿色女子笑道。
白陌染将手中的折扇往手上一拍,收了起来。
虽说是立了生死状,但兹夷国的人皆是蛮横之人,到时若真有什么,也做不得数。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子,若他在郾城真的有个什么好歹,必定影响两国邦交,况且,要收拾他有千万种手段,跟他硬碰硬则是最下下策。
他当日毁了船,导致船上几百号华玥国百姓差点遇难,故而他才不敢提自己因何中毒的事,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三王子,你真是严重了,生死状什么的,就不必了!况且我根本就不会武功,你要比武,辰逸倒是可以随时恭候。”
白陌染却是不愿再与他纠缠,这样有勇无谋的人,只会逞匹夫之勇,明明自己身中奇毒,竟然还要签下生死状,实在有些太过愚蠢,白陌染甚至想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会在兹夷国王室存活至今。
“你不会武功?!”可在缥缈之舟上那场赌局,他明明就用力内力让骰子上的数字消失!
“这郾城人尽皆知,白家乃是文官,我不会武,这再正常不过。”白陌染笑着解释道。
“看来白公子今天不打算出手了。”深绿色纱衣女子惋惜道。
“哎!可惜了,还以为可以大饱眼福。”粉衣女子也叹息道。
裴东隅瞟了一眼旁边毅然站着的辰逸,心里估摸着,今日在此恐怕也讨不到好处,便开口道:“好!不过,你先把解药交出来!”
“你是耳聋吗?已经告诉过你,能解你毒的人,只有小丫一人。”
“你少来诓骗我,她亲口告诉我了,她根本不会解毒。”
“所以你就信了?”果然,小丫不会轻易为他解毒,必然要折磨他一番的。
裴东隅刚想要开口说什么,一股血腥涌上喉咙,“噗——”的一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爷……爷……你怎么了?”娄香万分紧张地扶住裴东隅。
“他恐怕是毒发了。”白陌染冷冷道,他甚至知道此刻裴东隅有多痛苦,这医仙陆百晓果然不是好惹的,炼制的毒药天下无双,让人痛不欲生。
“怎么会毒发呢?”娄香心中觉得这个毒简直太诡异了,明明毒性就控制得好好的,却总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突然毒发。
白陌染却隐隐看见娄香腰间别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原来催命符挂在你身上,这裴东隅有得受了……
千娇楼外的看客,将千娇楼围得水泄不通,只见那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