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少暴露了江棠的经验不足问题，包括江棠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她天赋再高学习能力再强，时间带来的经验差距始终是无法弥补的。

如果她没有雄厚的资本背景，没有这份傲人的天赋能力，要想从副导演转成导演绝对不止一年两年的功夫，那需要时间的打磨和经验的洗礼。

她提前跨越了这个阶段，要想达到和其他导演的同步起跑线，她必须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努力。

好在，和她共事的剧组同事，都是各自领域的大神，有他们坐镇，江棠的烦恼至少能减少一般。

再加上江棠本人虚心好问，身上不见任何年少成名的骄矜傲慢，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大大方方不耻下问，问朋友问同事问前辈导演。

接她电话最多的人应该是秋寒——主要是和江棠交好的另外几位导演年龄相对较大，唯独秋寒最年轻，也最能经得住折腾。

得知理由的秋寒：“……”

他恼怒又无奈：“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是佩服我的才华！”

江棠声音平静：“当然，这也是理由之一。感谢秋导指点，我会在电影最后加上致谢名单。”

秋寒撇嘴：“算了算了，还不如多送我几张首映电影票比较实在！到时候千万不要忘记邀请我！提前说好，如果你的成果不尽如人意，记得准备迎接毒舌的洗礼！反正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江棠笑了：“感谢批评，我会铭记于心的。”

江棠的态度多多少少给了秋寒一点为人师表的满足感。

其实在旁观者眼里，秋寒对于这份场外指导工作，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一看就知道他是乐在其中。

毕竟任何一个老师都会欣喜遇到江棠这样的学生，一点就通，举一反三，任何提出的问题就绝不会在她身上看见第二次。

面对这样的学生，身为老师的成就感是难以言喻的，以至于让秋寒开始思考起最近帝京电影学院邀请他去当客座教授讲课的事情。

原本他很不耐烦要去教导一群不开窍的木头桩子，但是现在有了江棠这个先例，似乎当老师的感觉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