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用空着的左手往下压了压鸭舌帽檐,半掩着眉眼。
“这位女士,有话可以好好说。”
而与她形三角之势站立的两位,一个郁周,一个郁灵,都不约而同朝她看来。
郁周是抑制不住的好奇跟探究,郁灵就是纯粹的恶感和敌意。
郁灵试图挣扎了下,原本高雅盘在脑后的头发散乱炸开后活像个疯婆子。
“放开我!”
这多管闲事的人力气怎么这么大!跟个铁钳子似的!
郁灵拼命扭动,乱叫着撒起疯来,还不管不顾地用另一只手往江棠脸上挠去。
这让想要松手的江棠,很快打消念头。
她捏着对方手腕一转一推,便将郁灵摁在墙壁上。
对方涂着厚厚贵妇粉底液的脸皮,直接与雪白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还没来得及冲过去的郁周愣在原地。
她本想在小姑泼妇魔爪下保护这见义勇为的小姑娘,结果还没冲上去,先看对方玩了一招漂亮利落的擒拿手。
郁灵在她手下简直任由揉圆搓扁,连那张牙舞爪的戾气在撞到铁壁之后,也明显有所收敛,像是被凶兽盯住后颈的弱鸡。
“……太厉害了!”
郁周由衷赞叹出声!
郁灵恨恨不已想要去瞪她,奈何江棠力气太大,让她连扭头的机会都没有。
偏偏她还不敢叫唤,见识过江棠厉害的她,有种森冷感,估计是她天生就爱欺软怕硬,在江棠面前便支棱不起来。
“你,你最好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惹祸上身!”
没什么底气的威胁,听着也不像回事。
江棠睨着她,更不将郁灵的话放在心上。
只慢条斯理地出声提醒“这里是病房。”
他们所在医院是帝京最好的公立医院这一,能在这类医院的独立病栋拥有病房,不是高干,就是身家非凡。
包括郁周的母亲李老夫人,也是靠着郁家过去的一点关系,住进这病房。
要真论起来,在帝京这种卧虎藏龙之地,指不定一山更比一山高。
总算清醒过来的郁灵,也消停了些,毕竟郁家今时不同往日。
江棠这才勉强松开手。
郁灵揉着手腕,悄悄退到好友张凌身边。
方才她被江棠压制,张凌也只是焦急地远远张望,不敢出声阻止。
现在见郁灵回来,才凑过去嘘寒问暖,迎上的只有郁灵怨怼的眼神。
张凌缩缩脖子,自小在张扬的郁家小姐面前忍气吞声惯了,如今老了也照样不敢反驳。
殊不知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更让郁灵不满极了,要不是碍于场合,怕是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张凌身上。
那边。
郁周正眼睛发亮似的地笑看着江棠“多谢你!要不是你,我肯定少不了麻烦!”
“举手之劳而已。”江棠顿了顿,“不过,如果要是有麻烦,可以找医院保安。”
郁周忙不迭地应“好的好的。”
江棠看了看四周,这层楼的病房住得不满,吵闹消停得很快,暂时没引来什么医生护士。
但江棠要是一离开,这位女士的处境怕又是很危险。
江棠瞥着面前这位高雅女士纤细单薄的身材,以及刚才张牙舞爪的女人。
默了默之后,选择退进高越住的病房,特意没关房门。
高越显然是听到病房外动静了,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
江棠摇摇头,表示没事。
很显然,江棠的知名度还没到全国老少皆知的地步。
郁周、郁灵、张凌这三位,又都是五六十岁的人,基本不怎么关心娱乐新闻。
她们当然不知道,方才产生纠葛的江棠是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