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平与梁珍前后脚回到了太守府。顾不上与迎上前来的两个小妾调笑,他直接进屋从博古架上的一个宽口花瓶中摸出了一个未写字的信封,信封里面鼓鼓的,里面好像装有什么东西。
打开信封,一个叠成三角形的黄符纸掉了出来,信封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若要相见,只需将此符点燃,三日之内必来。
“我看你三日之内来不来。”
梁振平说着就将三角形的符纸点燃。符纸被点燃之后发出吱吱的声音,火焰变成了蓝色,冒出了一股黑烟。黑烟像是有意识似的自己飘飘荡荡的往南边飘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灰色人影。
望着黑烟飘去的南边看了一会儿,梁振平收回目光。想了想抬脚就往太守府的花园走去。到了花园后,挥退了守在门口的仆妇,他直接进了水下的密室。
密室里的女人被碗口粗的铁链锁着脚坐在床边,披散的头发被照顾她的仆妇给随意扎了起来,露出满是伤痕的脸与修长雪白的脖颈。有那么一两丝头发散落到脖子上,黑色的头发与雪白的皮肤,强烈的对比看起来竟也有那么一丝勾人的味道。她眼神温柔的看着怀里抱着的枕头,正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嘴里还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梁振平走进来啪嗒的脚步声也没有打扰到她,仍是专注的跟枕头说着什么。
看着女人轻抚怀里枕头的样子,梁振平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眼神变得厌恶起来。他走上前一把抢走女人怀里的枕头,扔到一边,然后恶狠狠的冲着女人说“不用再想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那个孽种死了!”
怀里的枕头被抢,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梁振平。待听到梁振平说的话以后,女人妩媚的眼睛里染上了疯狂之色。她猛的站起来就想扑向梁振平,可脚上铁链绊住了她,使得她一下子扑倒在地。可就是扑倒了地上她也拼命的抓向梁振平,用沙哑的嗓子喊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躲开了女子的范围,梁振平厌恶的看着她。
“瞧瞧你现在,哪还有当年的样子!若不是你对我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你这拖油瓶给摔了。哼,等那人来了我就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断了你我的联系!”
说完,他将枕头踢回给女人,趁她只专注的抱起枕头的时候拿出匕首在女人脸上割了一刀又用怀里的小瓶子接了一点女人脸上流出的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待看守的仆妇进来给女人送饭时,看到女人脸上血淋淋的伤口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啊。这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倒霉嫁给了老太爷,要这样受他折磨。简直是不把她当人呐”
感叹完,仆妇也只能给女人把脸擦干净再上点药。她一个下人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梁振平拿着装血的瓶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了几瓶不知装了什么药材的盒子,每样拿了一些撒入瓶子里,然后摇晃了几下,直接一口气喝掉了。
喝完后他的脸仿佛起了一点变化,原本有些松弛的面皮重新变得紧绷,暗沉的肤色也变得细腻有光泽。
对着镜子观察了半天自己的脸,梁振平还是皱起了眉头。
“果然少几味药效果就是差许多。希望那人能早点来吧。”
在灰七躺床上养伤的这些天,灰七原本手上管理的消息被交到了灰宗手上,他也就在灰七的院里住了下来。倒也不是没地方住,就是住这里一来方便照顾儿子,二来方便自己看着那雉鸡精。
是的,那雉鸡精还没走。
该说的灰宗等灰七醒来后都跟他说过了,至于该怎么做灰宗也不能勉强。毕竟灰七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也该要有自己的决断。
灰七醒来后听了自己爹打探来的消息后沉默了很久,后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