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听说她家请的可是乾和祥的梁九斤,今日既然便宜这么多,何不进去尝尝。”
“可不是,刚刚我瞧着里面好些可都是熟脸呢,往日吃不起乾和祥,今日这福满楼可不能错过了。”
“走走走,一起进去看看。”
围观的看客,听着李鹤年这一番介绍,很是心动,三三两两结伴便进了福满楼。
只是,一股奇异的香气渐渐在街市中曼延,肉香在炭火的炙烤之下,香气四溢,如一只小手轻轻挑逗起人们舌尖的那一点贪恋。
“霍,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闻着有胡椒的味儿,我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像是乾和祥门口飘过来的,走走走,快过去看看。”
这擂台打起来,第一轮李鹤年小胜一筹,这第二论,倒是让周樱雪来了个出奇制胜。
洛落看着门口的人流渐渐往乾和祥门口聚集过去,不免有些担心,李鹤年好不容易才赢回来一些的局面全都付诸东流。
“眼下,只能看你爹了,阿墨,你爹什么时候过来啊。”
洛落看着眼前渐渐失去笑意的李鹤年,替她向阿墨开口。
“别急别急,我爹看起公文时长忘记时间,我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过蒋闻礼提醒他来着。”
阿墨往路口张望,却是没有看到程砚的身影。
街上弥漫的香气越来越浓,福满里的食客也渐渐有些躁动。
“这味道是真香啊,勾的我馋虫都要出来了。”
“可不是,我也闻着肚子咕咕直叫。”
“反正咱也没点菜呢,不如过去瞧瞧。”
门口一桌食客,率先坐不住,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一旁伺候的伙计,好言相劝,奈何拦不下来。
李鹤年银牙一咬,笑着迎了上去,“二位爷,这菜呢,光闻着香可不见得吃的饱,来都来了,不如尝过再走如何?”
美人一笑,自是让看客软了腿,直不起腰,“掌柜的发话了,那我们自也不好扫了美人的薄面,这就坐下,坐下。”
“二位爷,可真是善心人,我这就让小二再给您多上两坛好酒。”
两位食客终究是敌不过美人邀请,安安分分做了下来。
可想走的食客不止两位,留客的美人却只有一位。
眼见这些食客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往外走,洛落与阿墨心里都替李鹤年捏上一把冷汗。
徐半仙点了盘花生米,吃的很是起劲,看她俩着急,还不忘开口劝解。
“不用着急,程大人一来,这局就输不了。”
“那程大人要是公务繁忙,一时来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洛落瞄一眼门外,神色忧虑。
“我爹既然答应了,必然来,只是不知道何时能到。”
门外远远传来蒋闻礼的声音,“都让让,都让让,哎呀还让不让人过了呀。”
程砚执政鄢陵不过半年,可他修堤坝、轻徭役、肃弊政,很是得民心。
只是往日程大人一不应酬,二不交游,能在路上见到程大人一面很是难得。
“各位免礼,今日程某只是出来吃饭,众位父老乡亲,万不用因程某扰了出行的兴致。”
棉布袍子,木簪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身形清攫的程大人,向着一众俯首而拜的百姓,温和还礼。
蒋闻想来受程砚影响不小,此时早没了刚刚醒来时那股张狂轻浮的样子,他俯首跟在程砚身后,端是一个知礼后生的做派。
本来还在门口张望的阿墨听到声音,反而退后了几步。
洛落一把将她捞到前面来,“你爹来了,你怎么还往回缩。”
“我”阿墨嘴唇嗫嚅,“我已经半年没跟我爹一起吃过饭了。”
“想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