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大婶拿了帕子一边掉泪,一边替蒋闻礼将黑灰的脸擦拭干净。
洛落方将药敷上,包扎好,就听蒋闻礼闷哼一声有了反应。
这是醒了?
徐半仙对着正南方向皱着眉头掐指算了好几遍,喃喃道,“这么吊诡的事情,这上天怎么都没个指示吗?”
阿墨略带嫌弃地看他一眼,“自打认识了您老人家,我就再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了。”
洛落皱着眉头观察半响,“这人摸脉象应该是没事了,怎么不见清醒,莫不是劈到了脑子,把人给劈坏了?”
蒋闻礼嘤咛一声,腾的坐起来,“我去,这触个电怎么还把床给换了。谁呀这是,这么无聊。”
众人见他这反应纷纷愣在原地,蒋家大婶拿着帕子擦泪的手也定在半空之中。
只见蒋闻礼,先是看看自己包成粽子的手,再说摸摸自己被缠的认不出本来面目的脸,最后扭头看看周围众人。
“这是那儿?片场吗?”
洛落疑惑,“片场是何物?”
“你们是谁?演员吗?”
阿墨皱眉,“什么叫演员?”
“现在是何年何月?我难道穿越了?”
徐半仙抖抖胡子,“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穿越。”
蒋闻礼蹭的一下跳下床铺,满屋子乱转,“真的,这是真的,木头家具,还有油灯。哈哈哈,老子穿越了,老子要把妹、收小弟走向人生巅峰了?”
蒋家老夫妻看着这样状若癫狂的儿子,一时心中凄苦不已,二人齐齐抱住上窜下跳的蒋闻礼。
“我苦命的儿啊这才治好的癫狂症怎么又犯了啊”
“我的儿啊”
蒋闻礼被俩夫妻抱的动弹不得,“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父母一看就是普通人,也不知道这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传承的大机缘。”
“爹,咱家可有什么秘籍、宝物?”蒋闻礼抓着蒋大伯的肩膀,眼神过分炽热。
蒋大伯被吓得愣在原地,“秘籍?宝物?咱家祖上三代都是糊灯笼的,你说的是啥呀。”
见问爹不成,蒋闻礼又一把抓过蒋家大婶,“娘,你可有什么设神秘身世?或者血海深仇?”
蒋大婶愣愣的摇摇头,“我娘家世代种地,儿呀,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可别吓娘啊?咱们家就你这一个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呀。”
说着蒋大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阿墨眼见不好,赶忙将蒋大婶扶到一旁。
洛落将蒋闻礼按回床铺,仔细检视,“这头不烫,脉搏也正常。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我我忘了。对,没错,我一定是失忆了,”说着蒋闻礼啊呦一声趟回床上抱着头开始打滚。
这演的太差,隔壁春喜班的小学徒都比他演的好。
洛落撇撇嘴,“这样啊,那我给你施针,扎上两针说不定能想起来些什么。”
洛落拿起医箱中最粗的针,在灯火之下晃了晃,“扎哪儿好呢?檀中还是四神呢,还是当阳呢。治疗癫狂症自然是扎四神。”
眼见粗长的银针冲着自己的脑带扎过来,蒋闻礼死命躲闪,“别啊,姐姐,这么粗的针会出人命的。”
洛落眯眼笑笑,“秀才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吗?”
“等等,等等,”蒋闻礼双手抓住洛落握针的手,“绿衣服,会医术。你是小医仙对不对?我记得。”
说着又指着一旁看戏的徐半仙道,“你一定就是药老,你们看我没疯。我都认得。”
洛落与徐半仙互看一眼,不能同傻子较劲。
徐半仙故作高深,捋一捋胡子,“不错老朽正是药老。”
阿墨很是不开眼的追问了一句,“那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