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金属能够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信息损失,或许对于未曾达到临界点的圣徒而言这种特性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是对于已经快要突破奥本海默极限的临界圣徒而言,这个特性却也未尝不是一个抑制坍缩的手段。”
“贝法娜大人你可以再往下深入的想一下,只要将这块逆生命金属与叹息之墙结合,确保了它的可控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以临界圣徒强大的无中生有之能,这便意味着我们有了一个可以无限产生兵力投入兵力的据点。”巴萨罗谬的话语声像魔鬼,在诱惑着人堕落:“你可以猜测一下,在无数个拥有创造界之力的圣徒化身共同攻打之下,这座困住了波赫尤拉家数千年之久的黑暗世界,到底还需要多久就能解决?”
虽然巴萨罗谬所描绘的那番景象极为诱人,但贝法娜实际上却是并没有为之所动,冷静的指出了这个疯狂设想最大的问题:“但是……你真的能够保证它的可控性吗?”
“想要无限投入临界圣徒的化身进去冒险,同样也意味着生命树阵图的封锁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如果一个不小心没有控制好,让这块逆生命金属从中获取到了成长为最终阶段的资粮从而破封而出,喀难世界所需要面对的就不会是一个暂时还没有产生实际性威胁的黑暗世界了,而是一个可观测宇宙中前所未有的最大黑洞。”
贝法娜此言让巴萨罗谬登时一乐,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来虚言恐吓我,教团一个个的老怪物的精明程度比起你来也丝毫不差,真要一个不小心让封印出了问题,我敢保证,里面的那东西也绝对不可能被喂养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这年头啊,世道是会越来越疯狂的,要想不被那些怪物杀死,便唯有采取让自己变得比怪物更加疯狂的办法,还抱着人类的那种常规想法的话,绝不可能抵达超越人类媲美天灾的地步。”也不知道该说悲观还是乐观,巴萨罗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安心吧,要是有谁会死的话,那一定会是我第一个死去。”
“喂,巴萨罗谬老师,你该不会是又准备去做那种事情吧?”娄希敏锐的察觉到了巴萨罗谬的意图,直截了当的问道,颇有担忧之意。
“……嗯,也算是差不多吧。”男人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隐瞒敷衍过去。
“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迷呢?”一旁的贝法娜好奇的问道,然后被程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西蒙拉扯了一下衣服,示意的摇了摇头。
作为如今斯拉夫帝国的救国英雄,西蒙靠着性格的共鸣,已经是隐约明白了他接下来的打算,一旁是大义,一旁又是女儿,他只能选择两不想帮,任由巴萨罗谬自己做出决定。
“我没有办法保证逆生命金属的可控性,但是……我还可以亲身去做有关于它的第一个实验品、牺牲品。”巴萨罗谬叹息了一声,毫不犹豫道。
在成功炼制出这块逆生命金属后,巴萨罗谬便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东西便是那个让自己摆脱往昔的重复命运、真正而彻底的完成这一场东征的关键之物。
加上那个将要提前在米德加尔特组建的和平议会,可以说这些东西,则正是巴萨罗谬认为自己能够改变整个喀难世界的信心之所在。
“假如是牺牲掉我的生命的话,在实证后得到的数据和我预想的数据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只要控制好每一次的化身进入量,得到强化后的生命树阵图至少可以抑制住逆生命金属二十年,完足够在东征结束后找出解决办法了。”
“那……小娄希该怎么办呢?”贝法娜突然间问道,令巴萨罗谬信心十足的声音顿时变得微弱了下来,渐渐趋于沉默。
然而,就在这时,娄希那带着不容置疑之意的慵懒女声却是响起了。
她道:“我会和他一起进去。”
西蒙、贝法娜、巴萨罗谬登时都是一愣,明明张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