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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轶在暖风中逐渐闭上了眼。

“哥哥……”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个很远的人在叫她。

她轻哼了一声,如同幼崽。

阮渊眼底一暗。

某里又隐隐有所反应。

收好吹风机,他往副卧室看了看。

步子微张,就要过去。

但蓦然间,时轶往日的话浮现了出来。

“以后要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她不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要因爱生恨,也千万不要伤害她身边的人,因为这样做了的话,她这辈子一定都不会原谅你的。”

……

夏日的晚风略显浮躁撩起纱窗。

他鸦青色的发丝微掀如同柔软的鹅毛,漂亮的眸子砚黑不说话。

“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喜欢,也没有女孩子。

阮渊的手触碰到那层纱布,指甲一下刮擦而过。

但都没有的话,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

薄薄的鲜血渗出纱布,几丝痛意刺激神经。

他最终转身回了厕所,将时轶半拖半架地带回了卧室。

门在下一刻被关上,将月色隔开。

时轶躺在了床上,鼻息沉稳,睡得特别香。

阮渊贴近,张口咬上了她的肩头。

没用力,只是齿间微磨。

指尖有血色,却不及他唇瓣半分。

“哥哥……刚才我都想毁掉你的。”

他拭去嘴角一丝银“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毁掉你,明明你没有对我做错任何事,不是么……”

明明她没有再走回头路,也没有对他真的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最近的自己越来越奇怪。

他看不懂。

但理智压抑情绪,他想要找到答案。

脑子里,她和顾席的亲密画面又一帧帧滚过。

看着时轶此时肩头上的浅淡牙印,他捏紧手指坐了起来。

沉默几许,阮渊最终离开床摸去了厕所。

花洒里的冷水灌过头顶。

他憋着气在里面疯狂冲洗。

身体哪哪都很热,连同着五脏六腑烧起无名之火。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物理性降温。

等到两只脚被一时没能排出去的水给整个淹没,他才一把将其关上。

“滴——嗒——嘀——嗒”

水珠溅落在了外面的地上,摇曳一路。

阮渊没有回房,而是抓了条干毛巾去了阳台。

冷却好的身体慢慢靠墙滑落,他仰望起天空那几颗星子。

莫名其妙地,竟想起了时轶鼻尖的那颗小痣。

喉结一动,他将毛巾扯了整个盖在脸上。

纤细小腿往外伸去,脚尖抵住了冰凉的瓷砖。

风从上而下地刮过,带来寒意冰肌刺骨。